“你老公呢?”司珂问。
“我老公?当然在客厅跟儿子玩呢呗。说你呢!你问我干嘛?”
呵呵。这男人, 倒是善变。司珂还没到家,他反倒已经回家其乐融融了。“哦, 不算约会。上次你哥不是送我回家了, 我答应请他吃饭的。今天就请吃饭了。”
“你是不是傻?哪有约会女孩子请客的道理。我哥又不差钱, 还轮得到你请他吃饭?在我这耳濡目染了大学四年, 你都没明白么?男人买单,是天经地义的。那餐厅一顿饭好几千,你真是……”
司珂打断了她的话,她和施安然是好朋友,可施安然的有些观点,她实在不敢苟同,“安然,我不喜欢你哥这样的。完全就不是一类人,也没可能。今天吃完这顿饭就算了。”
“我跟你说,我哥是他们那一波人里最靠谱的一个人了。”施安然压低了声音:“他们那拨花花公子,出去玩,都可随便了。我哥都30多岁了,要说没女朋友也不可能吧,但是他对待每段感情都挺认真的。每次出去开房,起码去希尔顿,他说那里床单是纯棉的,不能委屈了女孩子。你看,在这事上,都这么细腻的男生不多了。”
这话听起来格外刺耳,司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你还说过,你哥之前交往的女朋友都是网红呢。所以,我这样一个普通人,真的不合适。安然,谢谢你,但是不必了。”
“你太气人了!”施安然嘴上说着生气,可言语间是撒娇的调调,她从来知晓如何对付男人,同样,撒娇也适用于女人,“你跟那些网红怎么能一样呢?我哥是想结婚的,好好和你谈恋爱的。”
“可我不想跟他谈恋爱啊。”司珂听出了施安然语气里的“不识好歹”,她打算把话说明白一点:“凭什么男人浪子回头,就是金不换?他游遍花丛了,想老婆孩子热炕头了,接盘的女人就该感恩戴德么?”
“安然,我什么样你知道的啊?我没有浪荡随意,我也希望我找的人能紧守男德。我做到了,所以我要求我的另一半,也做到,这并不过分,而且还很公平。”
这通电话结束时,司珂刚好走到家门口附近。就看见那个仍穿着白天雾霾蓝卫衣的陆行川,正看着他。
司珂抬头,“你找我?”
“我守男德,我还是个处男,只同你在一起过。”陆行川说:“你和你那个男朋友黄了么?可以考虑我么?”
看来陆行川听见了她和施安然的电话,显然,他也知道那个“所谓的男朋友”不过是随便说说的气话。
这话问得司珂卡壳,她觉得浑身疲惫,连回怼陆行川的力气都没有了,“我今天好累。”
“你得空了考虑就行。我一直等你的,我不急。”陆行川说。
陆行川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让司珂又想起了冰镇的柠檬气泡水,她忽然转头,想和陆行川聊两句。今晚遇到的事情,她好像只能和陆行川说说了。“陆行川。”
“嗯?”
司珂说:“如果你发现你好朋友的老公出轨了,你会不会告诉她呢?”
这个问题的指向性太明显了,陆行川已经明白,司珂遇到了这样的难题,她心里很难受,“要聊会儿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