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你肯定有洁癖。司珂吞了后半句，问：“还吐么？”

他摇头，引着司珂走到院中回廊的台阶上。他冲着台阶点头，意思问她要不要坐一会儿，见司珂点头，陆行川将那牛仔衬衫脱了，垫在地上，自己坐了一角，指着另一大半的地方，点点手指。司珂了然，坐下。

陆行川才张口问：“大晚上一个人别出来，多危险，且不说有没有坏人。山野间，指不定晚上有什么飞禽走兽。”

“我知道外面的人是你。”司珂说。

“万一是别人呢？”

“你的声音，我能分辨出来。”

“我，吐的声音？”

司珂笑出一声来，“是啊。”她没说出口的是，陆行川的声音，她老早就记住了。

这个话题绝对不适合谈下去，司珂抬头，指着天上的星星说：“陆哥哥，快看！原来北京的晚上有这么多星星的。”

“一直都有，只是在城市里被光和大气层盖住了。”

司珂笑了，“陆行川，你们理科生的脑袋里，真的容不一下一丁点儿浪漫。”

“方才不是叫陆哥哥么？”陆行川唇边溢了个淡淡的笑，“再叫一声陆哥哥吧。”

“陆哥哥。”司珂一点儿都不想知道为什么要再叫一声，只想听他的。

“星星会一直都在等你的。”陆行川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司珂捂着嘴笑了，所以，叫声陆哥哥，光污染和大气层的科普知识，就能变成星星等人的童话故事了？

她想知道，这个故事是不是还有继续，就又叫了一声：“陆哥哥。”

他懂她的意思，陆行川垂眸望着她，“光和气都是城市里的患者，它们得了长期失眠症，等医生把它们治好了，它们睡着后，你就常常能看见星星了。”

“医生要怎么治？”司珂继续问。

陆行川看着司珂，歪了歪头，没有想说的意思。

幼稚。司珂笑说：“陆哥哥，医生……”

“方法有很多，我知道其中一种。比如，减少碳排放，将常用能源更新迭代。”他看着司珂，解释着：“比如电车代替一部分的燃油车。”

“电池有使用寿命，频繁换电池，也污染环境，那不是顾此失彼？”

“嗯，以后会有别的新能源来代替电车。”

“什么能源？”司珂停了一下，这个夜里，要问陆行川问题，要叫“陆哥哥”的。她笑着说：“陆哥哥。”

“氢能源，或者再过十年，出现的别的能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