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帘被猛然拂开,掀起一阵珠玉相撞的凌乱声。
此时,夏藕正将夏蓙压在地上,挥着她的粉拳。
她将小女子报仇十年不晚,演绎到了极致。
“这个一拳头,是打你当初让我给你洗衣裳的!”
“这一拳头,是打你当初让我伺候你洗脚的!”
“这一拳头,是打你当初打我的!”
“这一拳头,是打你当初对我的羞辱!”
“当当当……”冰雹一般的粉拳落下。
方才,夏蓙被池仲容踢了一脚,肚子正疼的时候,夏藕就过来了,骑坐在她的身上,一面叫嚣着,一面对她挥拳头。
若是之前,她一定能将夏藕从身上给掀下去,可这会儿她肚子疼的厉害,根本挣扎不开。
“不要打了,救命!”夏蓙被打得哭爹喊娘,连连呼救。
可此时,谁能有空管她的死活?
倏忽,夏藕的余光瞧见那几个土匪,往自己这头冲过来。
她利索起身,毫不恋战,撒开脚丫子就撤到提督大人的身后。
虽然,稷澂身在战局之中,但抽空去灭几个土匪并非难事。
慢慢地池仲容落到下风,身上还挂了好些彩。
他万万想不到,稷棉花这个文弱的少年郎,武功竟会如此强硬,力道震得他虎口发麻。
“咔!”稷澂的长剑夹杂着内力,霹雳而下。
直接,将池仲容手中的长刀,劈成两半。
不待池仲容反应,稷澂的长剑已经架在了对方的颈部之上。
紧接着,他一脚踹中池仲容的膝盖窝上。
“当!”池仲容的膝盖,重重地跪在地上。
此时,土匪都是强弩之末,见他们的匪首被生擒,那点强撑的力气也消散殆尽,也通通被擒。
仅仅半柱香的功夫,跟随池仲容的四十多个土匪,已经死伤惨重。
除了被生擒的六个是略带轻伤之外,还有五人的手臂齐肩而断,其他的则是浑身是血,已然断了气息。
池仲容想自己聪明一世,自认最善权谋,手上的弟兄亦是各个都骁勇善战,没想到却会掉入稷棉花的圈套中。
池仲容脖子上横着长剑,骇得不敢再动弹。
只要稷澂一个不小心,他的命就没了。
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滋味,让他感受到了莫大的耻辱。
曲丑拿来枷锁,给池仲容套上,捆了个结结实实。
池仲容被五花大绑,心里悔恨不已。
他千不该万不该,放松警惕,入了官军的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