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稷澂将官帽脱下,递给小娘子,之后将官袍的一角塞进腰带里。
随手从马车上拎着一个竹篓,纵身跃起。
夏藕抱着他的乌纱帽,十分狗腿子的吆喝道“夫君好帅,好英俊,最喜欢你了,加油噢!”
稷澂对小娘子的彩虹屁,已经听到耳朵起茧了,但却仍旧喜欢听她这般说。
大概,他离着被红颜祸水糟蹋的日子,也不远了。
这时,夏藕的眼神好极了,帮他指着荔枝树,道“那个,那个,上边那个更大,更红!”
“好!”稷澂双脚互蹬,往高树又上了半丈。
他装作不经意的俯视下去,瞧见小娘子如此仰慕自己的眼神,那心里舒坦的不行。
夏藕目的达到,笑盈盈道“夫君好棒!这也就是夫君有这么俊俏的轻功了,换作旁人怕是只能望而兴叹了!”
稷澂“……”
旁人不会轻功,还不能用竹竿够吗?
谁都跟他似的,妥妥地惧内加宠妻?
他这般腹诽着,手上的动作却不慢,将树梢上又大又红的荔枝,足足摘了一竹筐。
夏藕预估了一下自己的胃容量,抚了抚耳边的鬓发,羞涩的笑道“夫君,先让果果们在树上长着吧,待吃完再接着摘!”
听小娘子这般说,稷澂飞身而下,塞进去的袍裾滑下,猎猎纷飞……
第197章 一般常年安逸的人都会变笨
稷澂身为抚台,一行一动都格外的引人瞩目。
他前脚为未央郡主亲自摘荔枝,后脚就传到了路府那头。
与此同时,路知府正在埋怨妻子高氏文芳不通庶务。
高文芳出身渤海世家,同池高氏乃是嫡亲的姐妹,也是池瑶的亲姨母。
待见了胞姐的鸿雁传书,她日日都琢磨着如何给稷澂与夏藕使绊子。
这日,她穿着一件崭新的正红色对襟褙子,里头是一件妃色的绣暗纹团花的长裙,衬得身段修长,风韵柔存,看起来不过三十岁上下的模样。
她执起茶盏,不紧不慢的开口,道“那稷棉花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山野小儿,仗着多读了几本书,侥幸中了个状元,又能有什么真本事?”
路知府怒极反笑,两银元宝拍在桌案上。
“都是你不给本官争脸,没有去迎接未央郡主,害得稷澂连话都懒得同我说,直接给了本官一张单子,之后连房租都当众付了。”
然而,高文芳对于路知府砸在桌案上的银元宝,仍旧是不以为然,道“咱们路府为官多年,连宅院都不在乎,难道还能在乎那二十两银子不成?
再说,那稷棉花说是抚台,但举手投足都是小家子气,登不了大雅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