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虚汗直冒,心里后怕的不行。
怎么办……
他的富贵要到头了嘛?
他一路浑浑噩噩地走回府中,甚至连狗洞都忘了钻。
结果,他被正等在大门的百姓,逮了个正着。
百姓一拥而上,对其拳打脚踢,拼命的泄愤。
府内,稷芷这些日子心中莫名惶恐,忽然听到府外一片嘈杂,忙让人去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简直差点吓死。
他的父亲被刁民打得头破血流,奄奄一息。
稷芷忙召集所有的下人通通都去救人,里面不仅有会武的家丁,甚至连婆子和婢子也都去了。
不过就算这样,还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建昌伯给险险地抢出来。
又安排府医给医治。
建昌伯疼得不行,哎呦哎呦地直叫唤,叫得几乎惨绝人寰。
百姓心知被他们暴打之人,乃是尊贵的皇亲国戚,遂也担心惹出什么祸事来,又见总算是出了心中的那口恶气,便自觉散了……
东宫。
福娃最先得到这个消息,当即同稷澂八卦起来。
有八卦的地方,又哪能少了女子呢?
夏藕就像嗅到鱼腥味的猫儿,拉着阿姐就去旁听……
姐妹花二人听得这个解气,当即就议论起来。
夏药用手捂着嘴,情绪激动的更咽道“报应啊,天理循环,报应不爽,稷家终于招到了报应。”
“这才哪到哪?就建昌伯那废物点心,怎么可能有本事从匪寇的手中逃脱?”夏藕说的别有深意。
她终于明白提督大人要如何除掉建昌伯了!
他怕是将民愤惹得道仁帝不耐,也都算计到了。
因为今上的关系,谁也不能保证在除掉建昌伯后,不留下任何蜘丝马迹。
而建昌伯巡抚的乃是南安、赣州、汀州、漳州等地的四省交界之地。
那片地方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土匪,剿匪就跟打游击战似的。
可建昌伯此行最重要的差事就是剿匪,而提督大人早就让福娃,将建昌伯奉旨专程剿匪的消息,透露给匪寇。
如此一来,怕是还不待建昌伯就任,便要被那些土匪给反剿了。
是以,提督大人借用匪寇的手除掉建昌伯,对他们来说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
不过这些话她不好同药姐说,这是提督大人和她说的私房话,她总不好什么都往外倾倒。
“没错,这回那畜牲,插翅难逃!”夏药拭去开心的泪花,连连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