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稷澂夫妻一直蜷缩在东宫,不曾迈出宫门半步,他们就是想找机会杀人灭口,都没有办法。
夏藕一直睨着对方,将稷芷眼底的那抹戾色,尽收眼底。
看这吊梢眼的神色,便知在心里暗暗的琢磨,要如何修理她了。
呵,道行修炼不到家……
“稷姑娘的腿抖什么,圣人的眼光是极好的,给太子挑选的太子妃,一定也是这世间规矩最好的,本郡主正想向稷姑娘讨教讨教呢!”
“郡主过誉了,真是不敢当……”稷芷脸上讪讪的,有些挂不住,但在夏藕的注视下,不由得败下阵来。
不就是想踩着自己杀鸡儆猴?
给她等着,早晚有一日她会连本带利的讨过来!
因为她一直保持曲腿请安的动作,累得脸上涨红,不仅腿抖得厉害了,连身子都止不住的晃了又晃。
夏药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的确是赞誉了!
可这是碰上了她,那自然会包容的,对不对?
稷芷是个要强的,夏藕不让她起身,她也不求情,就这样二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功夫,稷芷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止不住地往下直嘀嗒。
夏藕的小眼神往阿姐那头而瞄了去。
似是,无声的询问。
可是解气了?
夏药心中感动,含泪笑了笑。
这些年来从未有人帮她过一次,哪怕是母妃,也是想利用自己公主的身份,给母族固宠,而父皇除了物质上的,再无其它。
唯有妹妹是真心为她着想……
夏藕见阿姐都红了眼眶,以为是想起曾经的过往,这才难过。
于是,继续让稷芷保持请安的动作。
她含笑挑衅,道“稷姑娘,愁眉苦脸做甚?是不喜欢礼仪,还是不愿遵守尊卑?”
“不敢……”稷芷不敢不笑,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扯出一抹苦笑,声音发涩。
她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陷进了掌心里。
她一定会让父亲,将夏藕碎尸万段!
夏藕就这样围着稷芷转圈圈,发现哪里不足还特别给“夸赞”一番。
呵,又一个既无知,又短视的女人,稷芷以为当了准太子妃就如何啦?
那池瑶比稷芷不知聪明多少,可还不是从云端跌入谷底?
野心这东西谁都有,但若是被冲昏了头脑,那稷芷就只能成为第二个池瑶了。
其实,稷家的结局注定凄凉,本质上稷家的尊荣是权力倾轧的产物。
在稷贵妃同孙伯坚私会的时候,就已经可以预见稷家人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