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金姨娘也不管被打的脸了,而是专门往池瑶的肚子上攻击。
池瑶身怀六甲,方才又隐约动了胎气,被金姨娘这一打肚子,立刻就感觉五脏六腑都翻江倒海般的疼。
疼得她整个人在地上直打滚。
见此,金姨娘不仅没有顾及对方是孕妇就停手,还趁着池瑶势弱,连踢带踹的爆发性攻击,宛若在蹴鞠一般。
“你们在做什么?!”金太夫人一直注视着儿孙被杖刑,不成想一回头就见到侄女同池瑶打起来了。
池瑶的死活她不关心,但是池瑶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稷家东山再起底牌,绝对不能有失……
可是,金姨娘好不容易有了发泄的机会,哪里会停手?
“当……当!”她又给池瑶的肚子,狠狠地踢了好几脚,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执杖的锦衣卫们,都被惊骇得停下手中的水火棍,纷纷看向高座上的太子。
福娃亲眼看着自己印象中贤良淑德的少女,在旁人眼中竟是如臭虫一般令人作呕。
随即,又见心中神女一般的少女,行为举止比泼妇还要更为泼辣。
一时间,整个人都惊了。
心里发空,做不出任何反应。
“咔咔……”夏藕拿起桌案上的瓜子,嗑了几个。
她们不会武功,耳力比不过武者,听不到那头儿说的什么,只感觉一片嘈杂。
但那些激烈的动作,却是尽收眼底。
她寻思着,若是再让金姨娘踢上几脚,原着中的未来小皇帝怕是要胎死腹中了。
哎,方才的战斗太突然了,她都来不及反应,哪怕是现在出手相帮,池瑶也未必能保全胎儿。
可她若是帮忙,怕是还会被池瑶骂假惺惺。
本着有问题找提督大人的原则,她看向了稷澂。
稷澂波光平静的眸子里,被暗影覆没,看不出丝毫情绪,静静地坐在那里稳若泰山,周遭散发着疏离淡漠、高不可攀的气场。
从战略上来讲,池瑶一尸两命省得日后麻烦。
他同池瑶没有什么情分,可那池瑶是小娘子的亲姐姐,若是他们一直无动于衷,怕是小娘子这辈子都会背上冷血无情的骂名……
“哎……”夏藕扑闪着大眼睛,见提督大人没有反应,小嘴中不由发出一声轻叹。
她又看向福娃,低声道“福娃……”
福娃:“……”
“殿下?”夏藕试探道。
福娃:“……”
“尊贵的太子殿下?!”夏藕语气重了一些道。
福娃:“……”
“朱青青,在吗?
朱帽帽,在不!
唤你一声朱小绿,你敢答应嘛!”夏藕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