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疼又痒,好不凄惨……
翌日,待天色微微的露出了鱼肚白,一行人便开始准备继续启程。
夏藕看星星看得乐不思蜀,后半夜才睡下,这会儿还赖在床上。
稷澂为了让她多睡会儿,就先将东西收拾好,最后才将小娘子从被窝里挖出来。
夏藕顶着一副黑眼圈,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向马车。
早知道她便不看什么星星了,眼皮好沉,好困啊……
“救命……救命啊!”从不远处的街道那头儿,奔来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却难掩体态纤浓,眉目清秀,一看就是个美人。
夏藕张着小嘴,卡在打着哈欠的动作,寻声望去。
那美人似是有些面善……
她在哪里见过来着?
那女子被身着蓝色锦衣的小厮追着,见马车这头的人都手持武器,很是气派。
当即,拼命跑了过来,忙道“大人,救命啊,救命啊!”
“何人在此喧哗,不想活了!”建昌伯坐在马车上,脸色阴沉的撩开车帏。
那女子似是认得稷延龄,嗷的一嗓子,掉头就跑。
慌不择路时,正正地撞到端着大碗云吞过来的牟斌怀中。
“哗啦啦……”云吞撒了一地。
寒光一闪,牟斌拔出绣春刀,架在来人的纤颈。
登时,那女子吓坏了,花容失色,求饶道“饶命啊,饶命啊,大人!”
“没事……没事,牟大人收刀吧……”福娃刚才同她对视的一瞬,竟有莫名有种熟悉之感。
难道如今自己,也到了血气方刚的年纪……
看见女子就觉得面善?
他幽幽叹息,百思不得其解。
夏藕神色惊愕,小嘴儿张了张,问道“你是……药姐……夏药?”
在她的记忆中,夏家仅有的一个对原身释放过善意的人,那就是夏家长房,钱氏之女夏药。
传闻,夏药是从人贩子的手上买来,为夏家的长子长孙夏?挡灾的。
那时她还没出生,都是后来才听说的。
她记得夏药在出嫁后,没多久就失踪了,大约是三年前的事情,所以记忆不大清楚。
“我是夏药,你是……”夏药望着夏藕娇美的小脸儿,却有些不敢认。
夏藕拍拍小胸壁,道“我是夏藕,举人村夏家的小六呀!”
“你是小狗子,小狗子!”夏药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才敢确认。
夏藕听到这个贱名,眨了眨杏眸,还是颔首,道“我是……吧!”
“小狗子快走,快走,那是稷家的建昌伯,她们见了漂亮姑娘就抢,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