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娃坦白,道“瀓哥儿,其实我本名朱燳,那个被池瑶绿的太子就是我。”
“下树吧,我们掩护你!”稷澂不想再劫持建昌伯了,他想再给福娃添些苦头,让他再恨稷家人多一些。
然而,直到福娃下了树,才明白稷澂口中的“掩护”是何意。
稷澂弯腰将小娘子抱起,运气跳起。
待到树下,弯腰将她放下。
夏藕飞快的跑到提督大人身后。
福娃自己从树上,一点点地鼓秋着挪下来,手都蹭得秃了皮啦!
“你们是什么人?”稷延龄眼看着祭奠便要完成,突然就从树上落下两男一女。
奈何稷家的小厮都被派出去抵挡锦衣卫了,他们这些主子可谓是手无缚鸡之力。
福娃往前走了两步,黑沉着脸道“小舅父,连孤都不认识了?”
“你是……太子?”稷延龄对着那鼻青脸肿的猪头,认了又认,又联系着声音才恍惚猜出这人是朱燳。
福娃腰板挺直,端着架子,道“正是!”
“殿下,你为何会在这里?”稷延龄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容。
福娃双手负后,道“孤正是被稷家奴才,绑到稷家祖坟的祭品!”
稷延龄:“……”
那火中的人,又是谁?!
福娃面无表情盯了对方片刻,道“孤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霎时,稷延龄被点醒。
想到自己的儿子还未归来,心里咯噔一下,望向那冒着浓烟滚滚的祭台。
紧随其后,伯夫人也反应过来。
“我的儿子,步儿,稷步,快去救稷步!!”
伯夫人更是心头一凛,歇斯底里的大吼起来。
她只恨自己大意,没有确认祭品的身份……
稷步身中迷药,被生生地烫醒,一睁眼只见自己身处火海,死死地被捆在木桩上。
不远处都是他的亲人,可他的嘴被堵住,呼喊不得。
他挣扎,拼命挣扎,不知过了多久,嘴上的布终于掉了。
“父亲……母亲……救我!”
周围的鼓乐震耳欲聋,将他的声音尽数淹没……
因为木材之上都被泼了火油,火势极盛,不说眼下没有水,就是泼水一时半会也灭不下去。
小厮都被建昌伯支开,去抵挡门外的锦衣卫了,留下的众人不是主子,就是女流之辈,指着这群人灭火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需要一个高手,冲进火场将人救出。
建昌伯作为武将,又作为稷步的父亲,本应涉险去救儿子,可他却驻足了。
太子倒是身强力壮,可身份贵重,还一身伤,救人是不可能的了。
于是,众人就将这主意打到了场中另外一个男子身上。
稷澂的目光黑如沉渊,神色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