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澂的目光在福王得脸庞上悄然掠过,垂向地面。
闻言,福娃暗暗翻了个白眼,在心底骂了声虚伪。
如此风神秀彻的男子,竟没有女子投怀送抱?
谁信,骗鬼呢!
“怎么可能?你这么瘦,又生得这般好看,还能在京城买了宅院,除了你家娘子难不成天底下的姑娘,都是瞎的?”
“可不是,我家娘子慧眼识珠,自嫁给我后,我的身子便好转了,还要回被侵占的家产。”
稷澂在心底笑了一声。
果然,入套了!
闻言,福娃忍不住又问,道“怎么回事?”
“近几十载,战争不断,掌权人更迭,人口消亡非常大。
是以,朝廷规定,女年十七,父母不嫁者,使长吏配之。
而我与内人,便是被知县喜点鸳鸯谱促成的……”
接下来,稷澂将自己与小娘子从成亲到燕京这段时间的故事,语气平淡的讲述一遍。
最后,还不忘提了一句,池府的谷嬷嬷和高知县要诬赖他,被清河书院当场戳穿的那一幕。
他的神色、语气越平淡,福娃就愈发信以为真。
“你可真幸运,能遇见你家娘子,真是三生有幸。”
福娃心下微微一颤,情不自禁地屏息凝神,定定地凝着稷澂那浮着淡淡苦意的俊脸,小眼睛中难掩惊愕。
原来,池府真的帮着欲盖弥彰了,若不是谷嬷嬷被学子戳穿计谋,此时他岂不是还要被蒙在鼓里?
这般算下来,小鱼仙就救了他两次了……
“我很珍惜我家娘子。”稷澂平静而又从容,沉静如水,继续策反情敌。
“公子如何称呼?”福娃满怀感激的望着冰块脸,决定记下对方的名字,重重的记下救命之恩。
稷澂挑眉道“家父乃是被稷家除族的稷寒山,我便是他的独子,稷澂!”
“你就是素有神童之称,年仅十五岁便小三元的稷澂?”福娃一脸见了鬼表情,惊骇不已。
心里万匹野马奔腾而过……
稷澂抬起眼眸睨着他,浅笑道“正是!”
福娃:“……”
那他报上“稷澂”名讳时,小鱼仙该怎么想?
他岂不是丢大人了?
完了,面子里子都没了!
好想死一死……
来吧,泡子河里的水,来拍死他吧!
福娃一把撩开被子,将肥大的身形藏进不大的棉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