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藕甜糯道“古人云:赐子千金,不如教子一艺;教子一艺,不如赐子好名。
起名自古即有女诗经,男楚辞,文论语,武周易之说。
咱们也给棒棒的小马驹,取个好名字吧?”
“嗯……哼!”稷澂不想说话,便哼了哼,透着几分冷凌与孤傲。
夏藕首先想到的马中赤菟,但小马驹患了兔唇,已经够悲伤的了,总不拿人家的短处取乐?
这也太伤马尊了……
她收敛思绪,道“它一身淡淡地金色,肯定像金子一般璀璨,元宝、金子、大鑫鑫?”
“俗!”稷澂清冽的嗓音,十分好听。
“夫君,有何建议?”夏藕摩挲着下巴,虎视眈眈的兀自盘算。
炽热的注目引得“猎物”微蹙眉头,悠悠投来一瞥。
冷眸微扬,眼波潋滟,漾着他独有气韵。
稷澂再次垂下眸,羽睫纤长浓密,有种妖冶的美感。
修长的手指在小马驹的耳朵上,微微摩挲了一下,道“金色可选用‘鎏’字,指成色好的黄金,出自于《集韵·尤韵》:美金谓之鎏。”
“夫君好有文采,不仅好好听,还有寓意!”夏藕的眸子一亮,又道“一个字叫不上口,起码要两个字?
要不来个珠字,鎏珠与留住同音,比较安全?”
稷澂薄唇微抿,嘴角呈自然上翘的弧度,似笑非笑,道“珠?这是想让你马儿子,以后滚着走?”
夏藕杏眼儿滴溜溜的眨了眨,扁了扁小嘴,道“确实不适合做马儿的名字,要不就叫鎏凤?
寓意小马儿奔跑如飞,宛若群马中的王者?”
“凑合吧!”稷澂微微颔首,他总觉得鎏凤的名字更像是琴类之名,但愿小马驹别养成多嘴多舌,吧啦吧啦嘶鸣的性子。
“鎏凤!”
“咴儿……”
“鎏凤!”
“咴儿……”
稷澂垂眸,默默盯着小娘子和小马驹一唱一和,黑瞳微缩,莫名温馨。
薄唇勾起一抹优美弧度,如春风般和煦。
这便是人间烟火气吧?
回到屋里,夏藕用毡毯给小马驹盖住,道“你好好在这休息,明日我在过来。”
鎏凤不想她走,但在稷澂的冷眼下,只能委屈地瞅夏藕,视线直勾勾的,发现夏藕没管它,便再也按捺不住,它自己迈着小蹄子哒哒的跟上。
“夫君,鎏凤还太小了,又早早地失孤,离不开人,让它和咱一屋子吧!”
夏藕脖子仰瞅着他,连脖子都酸了,但却也升起羡慕。他的脊背如此笔直修长,就是看不见脸,也养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