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踉跄的爬起,既惊愕又愤怒,大吼道“你什么东西,竟敢打我?”
“打你?
老子是你男人,打你天经地义!”
吴庸一把揪过她的头发,又是狠狠地扇了两巴掌。
“臭娘们,就不信打不服你?”他恶狠狠的盯着她,继续道“告诉你,听好了,老子可不是稷寒山,被人绿了还好言好语的休妻!
老子会直接打死你个**,不……是卖了,将你卖了换银子,老子再娶黄花姑娘,做新郎!”
“啊,疼,好疼,救命啊,救命……子琨,你在哪,为什么还不来救我!”
夏苋被打得嗷嗷直叫,但没有人来救她。
她恨夏藕,这本来都是该夏藕承受的,而她责是要嫁给金大公子做少奶奶,穿金戴银,享受奴仆伺候的……
油灯吹灭,茅草屋里黑的不见五指。
除了打人与被打的声音,还传来脱衣的簌簌声。
过了一会,中间又夹杂着女子的哭嚎声……
另一头,稷澂打发走村民,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决定继续洞房花烛。
“娘子,我……”稷澂用钥匙,打开挂在门扉上的铜锁。
担心自己的气势吓到小东西,他含笑投去视线……
瞬间,脸上的笑容停滞。
夏藕因为没有水化开墨条,就用了口涎。
后来,因为写的字太多,口涎也就不够用了。
她就直接将墨条放进嘴里舔一舔。
又舔一舔。
再次,舔一舔……
一来二去,不仅弄得舌头都黑了,就连嘴唇也都是墨汁,黑乎乎的一片。
灯火葳葳,乍一看她一身红衣,没有梳理的头发乱成一窝。
墨染地小嘴里吐着黑中带红的小舌头,有点像是村里稀有的黑舌犬,小偷见了掉头就跑,能镇宅的那种犬类……
第19章 繁华落尽与君老
夏藕被他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
这位爷满嘴的虎狼之词,她这小心肝扑通扑通地……
定了定神,高高地捧着斑斓的竹纸,给他看。
稷澂将形同狗爪儿的字,一个个的看下去。
“我尚未来初潮,还是个孩子,绝不能行房事,圆房待我长大,准备好后,咱再说成不?”
“初潮是什么?”他挑了挑眉,似是在认真思考,周公之礼一事的可行性。
夏藕忙捂着小腹,做了个痛经的动作。
又嘎嘣地咬了一口墨条,写了几个字:夫君,就是女子每月都来的那个……
“葵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