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嫂又想如何?
哼,打算往死里欺负我这寡妇?”
谷氏可不是个吃素的,她同燕京的池夫人可是奶姐们,还真当她怕个村妇不成?
钱氏将视线挪到教养大的夏蓙身上。
“我就纳闷了,一说到了老五你就疼的不行,一提到小狗子,愣是能亲自骗过来,再亲手给灌下哑药,同样都是你闺女。
啧啧……要不是当年亲眼看着你怀孕,大了肚子,我都怀疑那小狗子是捡来的。”
“吃了粪是吧?连肺腑都臭不可闻!”谷氏这回可是真生气了,撸起袖子就要开打。
夏蓙扯着她娘的袖子,道“娘,女儿想去池府,碰碰运气,日后得了富贵孝敬娘!”
“啪!”谷氏气急,抬手就给了夏蓙一巴掌。
她呵斥,道“入了池府做什么?你以为妾是最差劲的嘛?
你以为依着美貌,就能得宠?
入了门那就是别人家的,哪怕是妾,也是个通买卖的玩物。
你以为……稷澂为何非要把你三姑,弄成稷寒山的妾?
贱妾之身无论是抬举,还是作贱,都是达官贵人一句话的事儿!”
“这会儿倒是个为女儿前程,操心的好母亲了?”钱氏睨着四房母女。
夏老四已经一年多都了无音讯,怕是早就死在战场上了。
这谷氏也就成了无靠的寡妇,夏蓙素日里好吃懒做,读书的儿子更是烧钱。
她岂能容四房吸着夏家的骨血过活?
那通通都是她的财产!
葛氏挥了挥手,道“好了,暂时先这样,老大家的你带着人,先赶紧收拾收拾老宅。
谷氏,你留下!”
很快一屋子的人都离开了,就连趴在门板上的夏三姑,都被抬到了柴房。
“谷氏,小狗子是谁的孩子?”
“婆母再说什么,我听不懂……”
“得了吧,在我面前装什么?
近年来家里富裕,就当养个奴才,也没什么!”
“婆母,小狗子真的是我的骨肉,只不过生产当日难产,这才对她有所不喜。”
“当年你产小狗子的时候,在娘家吧?
后来,又对这孩子种种不喜,老婆子的眼,可不瞎!”
“看婆母说的,我娘家可没有同小狗子一般大的孩子。”
“谷家的确没有,但池府上却有,池家二少爷同小狗子……
啧啧,刚才老婆子略略一提,你就迫不及待炸毛了,还敢说不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