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崔在的日子跟老崔不在的日子真的是天差地别。
余阳含泪吃了个干干净净。
临走的时候装了一大包的零食,说是要去同学家玩,余飞飞哪里知道他是去同学家蹭饭吃去了。以物易物,哎~说出来都是泪。
余阳走后,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余飞飞老妈子似的收拾了下残渣,刷了刷饭盒,刚收拾好就上来一波客人。
“你们这边有纯牛奶卖吗?”
余飞飞说有。
“都哪些牌子的啊?”
余飞飞开始介绍。
冰天雪地真还依旧挡不住过来买东西的。
余飞飞不停歇的忙了整整一个下午,临近傍晚的时候才闲了下来。
果然还是忙一点时间过得快。
刚闲下一会儿过来一位老太太,买了包燕麦片,付钱的时候从口袋里抖落出来一堆的纸币。
今天还真收了不少的纸币,老太太走后她低头数钱。
旁边一家不知道做什么生意的从半下午的时候就开着大音响,叽里呱啦的唱的她脑仁都是疼的。
原本头就疼。
这下简直都快要失聪了。
“一包煊赫门。”
污糟糟中她余光瞥到一男人手指敲在桌面,要一包烟。
她没抬头,腾出手在柜台下拿了一包,丢了过去。
“十八块。”
男人递到她眼皮底下一张红钞。
她有点郁闷,怀疑今天的人是不是出门都忘带了手机,又来个给纸币的。
先从手下的一打零钞里,抽了一张绿钞,一张十块和二十的,推过去边扯红钞边说:“没零钱了,你拿两片口香糖看行吗?”
这个要求不怎么过分,而且是她实践过多次的。
说完她去拿钱,可那张原本放在眼皮底下的红钞,在她去拿的时候,却被对方摁住了。
余飞飞下意识的抬起了头。
顾臣穿着一件黑色的呢大衣,就这样出人意料的闯入了她的眼眸——
高高的领子竖起,稍长的发丝上覆着一层雪花,脖子间还围了个深棕咖的围巾,单手抄兜,立在那里。从门口贯穿进里面的街灯灯光,几缕穿透了他的头发丝,和覆在了他优美的下颌线边缘。
那双清浅的眸微动,接着冲她扬起了唇角。
余飞飞盯着人鼻头莫名一酸,干咽了下喉咙,顿时一句话都说不上来。“你......”
顾臣将她丢给他的那盒烟,随手翻看了一眼,然后撩起眼皮斜斜的看过去声音清冽:
“我来找我老婆,请问你看见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