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走步梯下的楼,因为顾臣出去办事,说十五分钟后才会到,她不想下去那么快。
从十五楼往下走,算上上次的消防演练,虽然已经是第二次走步梯下楼,可因为平时不怎么走,依旧感觉还挺新奇,之前一度不知道产业大厦的步梯在哪里,还是一次大楼停电,她左找右找像无头苍蝇似的问前台问保安才问到。
不过那次是上楼,这次是下楼。
路过十楼的时候听到有人在楼道里打电话,因为鲜少会有人走这个步梯,所以安静的很,哪怕只是轻轻地脚步声。
那人说话她只听到一句,大概是感觉到有人从上边下来了,他不想人听,就走了。
她听到他说老爷子给安排了一门亲事,门当户对,准备过年的时候让两人见一见。
顾臣说,这种不着调的风言风语,让她不要听。
她走到楼下的时候刚巧见到了顾臣的车,停在门口的地方,他靠着车门,笑她怎么这么慢,慢吞吞的像只乌龟。
她说哪有,她才不是乌龟。乌龟可比她慢多了。
她问他不是要十五分钟吗,她看了看表,还没有十分钟他就到了。
顾臣说怕她等的着急,所以提前过来了。
她犟了犟鼻子,提前干嘛,提前了好赶紧送她回家么?
顾臣说要送她回家,她执意没让送。只到了车站的地方,她便下了车。
她问他在哪里过年,他说今年想回瑞士。
她点了点头,随口似的问他:“那以往呢,以往在哪里过年?”
他说以往他会去爷爷那里,不过今年有点别的事,所以不去了。
她又点了点头。
然后抱了抱他,她没让自己留恋很久,很快就松了手。
顾臣却是又一把扯过她,说:“多抱一会儿,都没分开这么久过。”
她忍着鼻酸不想让自己哭,刚巧车子进站,她将人推开,然后挎着包包上了车,给他挥了挥手。
顾臣给她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她转身关上车窗扭头眼睛就红的不行了。明明只是回家过个年,搞得像分手一样。
旁边的阿姨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她,问她:“小姑娘怎么了?没什么是过不去的。挺挺就好了。”
“刚刚那个是你男朋友吧,过年回家分开是不是不舍得?谈恋爱就是这样,过年才几天时间啊,你们小年轻这就受不了了。”
“以前我们那个时候,根本没有自由恋爱的,全是父母做主,哪里谈过什么恋爱?都是找个条件相当的,两人见一面,说两句话,父母觉得可以,这事儿就成了。”
“肯定也想条件好的,可条件太好了人家父母起初就不会愿意安排去见你。哪里有你们现在好啊,起码还能谈谈恋爱。合自己心意了在一起,不合心意了不愿意。我们那时候就是过日子,见面一两次,哪里有什么感情的。”
“不过日子过得久了就有了,感情么,可以培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