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刚刚，不是有个女的替你接了电话的么？”

顾臣闻言想了想，点了点头，嗯了一声，“Lisa，公司法国分部的执行秘书。我刚刚手机给她用来PPT演示，来了电话，她就给接了。”

“哦，但是我刚刚一冲动，就说是你女朋友来着。公司制度，不是明令禁止谈恋爱的么。”

“这样啊！”顾臣故作的皱了皱眉，啧了一声，“好像是有点难办~”

“顾！不上去吗？”

两人正说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子出现在了顾臣的身后，烫着波浪大卷发，画着精致的妆，是个东方美女。

余飞飞一下便听出了她的声音，“Lisa？”

“Hello~你是刚刚——”她的口音有点偏台北腔。

顾臣转而牵过余飞飞的手，给人介绍：“我女朋友，余飞飞。”

Lisa夸张的抬手捂了捂嘴，很吃惊的样子：“顾，你真交女朋友啦~刚刚我还以为是一通骚扰电话呢，人家不是说了让你考虑一下我的嘛~”她语气看似像是在开玩笑，可余飞飞的第六感告诉自己，她没有。她是真的喜欢顾臣。

顾臣尴尬笑了笑，看了余飞飞一眼，又低头看了眼手表，转而冲Lisa说：“刚好中午的时间，那Lisa，上面就交给你照应我就不上去了，我带——”说着又看了眼余飞飞，语气绅士而且又礼貌：“家属去吃点饭，拜托了！”

“不、不上去了？”Lisa声音上扬，有点出乎意料。

“对，不上去了。”说着拉着余飞飞往旁边的商业广场处走，立在后面的Lisa两手交叠在胸前，意味难明的将两人的背影看了一眼。

这边顾臣一边走一边偏过头问她：“之前有没有来过这边？”

余飞飞摇了摇头，脚下踢着小石头，“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学霸，肯定要付出代价的。”

“......”顾臣拍了下她的脑袋，笑着说：“我还真不知道。”

“我真的是学霸，你别不信。我问你，你大学读的什么专业？”

顾臣想了想，“经济学。”

余飞飞疑惑的皱了皱眉：“你专业不是建筑设计吗？”

“专业是家里强制干涉过的结果，设计是自我爱好。”他说完轻描淡写的扯出一个笑。仿若可以祭奠一下那夹缝中生存的自我。

毕竟，任性可以，责任也要有。小时候他也曾不止一次，翻着自己那没有插画的《情绪管理》，羡慕周边小朋友看动漫、翻画册、踢足球。

好不容易到了高中毕业，有了与顾氏相切合的爱好。但是孰重孰轻，掂量再三，家人一致还是给他投了反对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