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发还滴着水,往上扯了扯过于宽敞的T恤领说:“你不是说有味道么,我就多洗了洗。”
然后走近他,顾臣彼时刚接过一通电话靠在窗台往下看夜景。他是听到门的动静才知道她终于洗好了的。
余飞飞继续走近,然后在半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来,抬起手背先是放到自己鼻子底下闻了闻,然后又送到顾臣跟前问:“你闻闻,还有味道没?我觉得没什么味道了,还挺香的。”
顾臣将刚接过电话的手机炒进衣兜里,扯过她送过来的手腕,连同整个人。
余飞飞在他胸前撞了一下,他埋首在她脖颈间象征性的闻了闻,“还真是。”
抬眼看他,离得近,她踮起脚尖亲了他嘴角一下。
这是今天她第N次主动亲他,不是第二次,是第N次。他数都数不清了,上车前,在车上,下车后,甚至还曾拉他手放——
酒品真的堪忧。
想到这里,顾臣目光不由得多看了眼她过于宽敞的领口,细白的肩头都险些快要露出一半。
“喝点酒就这么主动,有没有想过后果?”顾臣贴近她耳边,话很烫人。
“我、我还挺清醒的。”她撩起眼皮往上看,然后又不好意思的别开,“我、我酒醒了的。”
的确,这会儿是清醒了不少。
顾臣拦腰将人跟自己贴的更近,注意到她羞怯闪躲的眼,低头去吻她。她反而又瑟缩向后躲了起来。
他勾唇轻笑。
宽大的T恤衫很容易让人窥见春色,更何况她里面还什么都没穿。
他转了个方向将人抵到窗台,然后笑她:“我怀疑你故意勾引我——”他确定人酒还没醒彻底。
“你这里没换洗的衣服......”她说的是真的,洗过澡就不想再穿脏的衣服了。
“所以——”顾臣抑制不住笑着发问,漫着眼神将她从上扫到下。
整个神色像是已经摒弃掉了她的衣服,彻彻底底,将里面看光了一样。
她呼吸一滞连忙抓住人澄清,“没、没,穿了的。”他那目光明明是在说,上边内衣没穿,是不是下边也没穿?
她难为情的将人推开一点,觉得话题在向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她有点羞于启齿的回答后。觉得好热,她拿手当扇子扇风。顾臣他就不像没谈过恋爱的。记得南禅坛求姻缘签下来赏荷花的路上,陈砦还小声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嫂子你可真占了大便宜了,不知道吧,顾臣还是蹲没沾过荤腥的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