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觉得关系不足够亲密,让她觉得不是在谈恋爱?
“要来这里怎么没给我提?”
她需要过来佐证, 还是他们都上飞机后梁思临时给他说的。当时他跟费扬一起正在开项目会议,在建筑广场,入会成员多, 会议盛大, 他没顾其它。所以梁思的消息是会议结束他去上卫生间时候才看见的。
他同律师团起初商定的是不让余飞飞出面, 但梁思信息里说对方死咬着不肯, 所以临时决定让她也出了这趟差。
他知道她还是别扭着不搭理人, 所以故意问的。
“是梁经理临时通知我的, 想着你那么忙, 我就没给你说。”
她背手立在墙边板板正正,脊背挺的笔直,像被训话的三好学生。
距离上次这个姿势,还是在饭店。不过上次是被拖进去的,这次是她撞进来的。
“我就是再忙,也不至于看你一条信息的时间都没有吧,况且我们这种关系。”
顾臣立的近,拿着一条毛巾揉头发,他头发还有点湿,在滴水。水滴偶有那么一下钻进她脖颈间,凉凉的,可他凑过来说的那句话却滚烫着她的耳朵。耳朵瞬间就红了。
“我、我们,算什么关系?”
这句话是有试探性的,因为她至今没有明确他们之间的关系。
是男女朋友吗?还是只是不清不楚的暧昧而已。
顾臣倒是气笑了,斯文的坏笑,看上去跟平常不太一样,安静了会儿,意味深长盯着人没出声。
时间长到,她压抑的红了眼眶。然后转身去拧他上锁的门,准备出去。
但是却被他突然从后边伸过来的手给摁住了。
接着是他呼在耳边的热气,下巴磕进她的后肩窝,闷闷的说:“头很疼。”
她颤着呼吸,他湿哒哒的头发,顺着往她衣领里钻,避无可避。此刻方才闻到迷漫在空气里的一丝甜腻腻的气息,是酒香。像是久酿的那种红葡萄酒,不对,好像还有别的。怪不得他看起来会有点不对劲儿。酒香萦绕在鼻尖,有愈来愈浓的趋势。
她微微收了下情绪,问:“你喝酒了是么?”他手上是已经拆过线了吗?想到这里,她下意识的看过他摁在自己手上的他的那只右手,果然是没了白色绷带。他真的已经拆过线了。是自己去的吗?
“嗯。”
可是他几乎将整个上半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一样,难以动弹,余飞飞怀疑他喝醉了。然后勉强动了动身,说:“你先起来好不好?”
顾臣动了下身,起身时脸颊不经意的刮蹭到她的耳廓。溽热的气息,由近及远。
余飞飞转过身,撩起眼皮放软了语气问他:“头很痛吗?”
顾臣湿哒哒着头发,转身往里走,将洗澡巾丢到一边,半躺进沙发。
余飞飞后脚跟过去,问:“那我下去给你买醒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