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对面的人说了句什么,然后端起一杯酒喝了下去。
他刚打了破伤风,他手受伤吃着消炎药呢,他喝酒——
他、他是不要命了吗?
余飞飞刚坐下就重新起身往旁边的餐厅里进,走的有点着急还被台阶给绊了一下。餐厅的服务员笑盈盈的过来询问:“您好小姐几位?”
“不好意思我找人。”她不管不顾的往楼上走。
长长的红色地毯绵延到了楼道尽头,她约莫着刚刚在楼下看的位置,推开了第一个包间,里面空空的,没有人。
然后推开了挨着的另一间——
力气太大,门砰的一声撞到了后边的墙。
“......”顾臣同陈砦还有另外几个她不怎么认识的人他们齐齐的往门口方向看过去。
陈砦嗤笑一声,看了眼门边找过来的余飞飞,冲顾臣抬了抬下巴说:“诶!嫂子来查岗了,还不回去?”
顾臣闻言似笑非笑的,接着看了眼立在门边火急火燎、却又一时傻愣在那里的余飞飞,随即起身往门口去。
抬手撩了下门帘,看着来人,一并随手带上了门,将陈砦他们隔开在里边。
“怎么找到这里了?”他声音沉沉的好听,眉宇散着疑虑,“出什么事了么?”
余飞飞因为刚刚跑的太急,气息不稳,带着微喘。冲人摇了摇头,然后说:“没有,我就是、就是、”
“别着急,慢慢说。”顾臣安抚。
余飞飞咽了下干涩的喉咙,深呼吸一下,然后撩起眼皮向上看着人继续:“我就是过来跟你说一下,你吃着药,遵医嘱是不能喝酒的。”
“......”顾臣盯人的眸色渐深,安静了片刻,清沉着嗓音问:“因为这个?”
余飞飞眨了眨眼,嗯的应了声。
楼道里安静到极致,这家餐厅的包间隔音好,听不到丝毫从别的包间跑出来的声响。
只是刚刚上来一个上菜的服务生,但是已经又下去了,小推车的声音在她进去楼道电梯间的时候隐没。
“我没喝酒。”他说着从裤子口袋里抽出右手,将面前女孩因为跑的太急而凌乱在额尖的发丝别到了耳后。
“......哦。”余飞飞盯着人愣了片刻,仿佛此刻才缓过来了神。瞄了眼他右手新换的白色包扎绷带,接着便不知要说些什么了,犹豫了下,看了眼自己刚刚跑着上来的步梯口,然后对人说:“那、那我回去了——”说着又撩起眼皮看了眼人,然后迈开脚往步梯口挪。
“飞飞——”
顾臣在背后喊住了她。
她嗯的应了声,停住脚步,但是没回头看人。
走廊尽头的窗外溢进来段闹市中清清浅浅的音乐,绕耳不绝。隔壁不远处一包间推门出来一个男顾客,转身没入了对面的卫生间,窸窸窣窣传来了流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