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被牵的手腕,可手心却汗津津的,此刻转而又被他抓向了手肘。
一路扯着,进了顾臣的办公室。
临窗放着一排棕色的真皮沙发椅,余飞飞就被推坐在上面。
顾臣半蹲着在她膝前,抽了张纸巾,在给她擦小腿和裙角的污渍。
她原本要自己来,但被他的眼神吓到缩了回去。
不知是她皮太薄,还是纸巾太涩,还是人太用力,总之皮肉被蹭的有点红。
他穿着黑色轻薄的风衣外套,肩章的装饰扣随着他动作一耸一耸的往前。
额前的碎发湿湿的,倒很服帖。
垂眸一下一下,很认真的样子。
又擦了两下,顾臣抬起头,对上一对小鹿似的眼睛,滚着两颗黑色眸子,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乖顺的很,“你如果没有错,为什么要忍?”
她知道这是在回刚刚自己电梯里的那个问题。
闻言她终于牵强的咧了咧干涩的嘴角,笑,“你都不知道我刚刚有多伶牙俐齿?”
可虽然是在笑,明明比哭都难看。
“是么?”
顾臣的一双眼睛背着光,像是能够拉人入深渊的汪洋一样,不漏情绪,却暗暗害人焦灼。
手下擦裙子的纸巾被他丢下,抬起掌心向里,覆上了她如凝脂皂的脖颈。
另一手,抚了一下她发红的眼尾,还有湿涩。
余飞飞心跳如鼓,颈项如同烙着一团火,烫着皮肉。
指腹、掌心、还有她深陷进去的那双眼。
还有乱了的心智。
“顾臣——”她似乎有点接不上气,盯着人声音带着委屈的颤,还夹杂了点溺,软软的仿佛一揉就碎。她心口闷着,堵着,想问他这些天消失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回信息?脑袋烘热着,半.身虚.软,一番欲言又止辗转反侧,掀起粉唇后:“你——”
可她又觉得自己没立场问。
问不出口。
晃神间,她没坐稳,轻扣沙发的另一指尖瞬间发白。
上好的皮质沙发面被拧结成团,汗湿的手心从沙发面一个打滑,她下意识去抓他的衣衫来稳住身。
时间像是在那一刻静止了一样。
她下意识看向他。
手心贴在他薄薄的衣衫外边,那里心跳速度快到不行,有种力竭般的,机械般的撞击着身体,让她的心跳跟随着一起,一下一下,让人几近眩晕。
甚至骨头都要跟着支撑不住,瘫.软在那里。
之后他压在她颈间的掌心力道稍松,但手心依旧覆在她的脖颈,他指尖已经沾染了一丝黏腻,她出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