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了下车门把手,是锁着的,她不由得去看他。
顾臣食指敲了下方向盘,盯着她停了两秒,方才摁解了锁,淡笑踟躇说了句:“明天见。”
对啊,她们明天还能见,又不急于这一时。
可她心依然就像在火碳上炙烤一样,让人焦灼不得安逸。
晚上吃饭,喝了一碗白粥,周添煮的。
问她今天怎么吃这么少,装什么淑女。
她听到懊丧的问她:“你意思是说,我不够淑女。”
周添:“......”
周添追着问她:“你这是怎么了?谁说你了还是怎么了?”
她说没有。
晚上睡觉,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到最后,突然想到她下车时候顾臣是不是跟自己说了句话?
夜深人静她方才想到,她走的太急,慌里慌张的,所以他说的什么都没听怎么清。
只听清了三个字:飞飞鱼。前面两个字没听清。
那是晚安飞飞鱼,还是再见飞飞鱼?可晚安跟再见,好像也错不了多少。你咬文嚼字个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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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照常给人带了早餐。
是最起初那家的青团,和一包酸牛奶。
依旧是那个时间点来,但是这次顾臣更早,她刚立在门口,正准备去推门,门就从里面被人给打开了。
顾臣少有的,带了副金丝边框眼镜。
很斯文败类的那种。衬衫开了两颗扣,锁骨稍显,有着极致的诱惑力。她不着痕迹的多看了两眼,真被诱惑到了。
他往里很自然的偏了偏头:
“进来!”
余飞飞梦游似的,脚踩棉花,软绵绵的,就这么被诱惑着,进去了他的门。
思来想去,早餐还是要带的。
出于私人报答抑或是工作,领导说想,总不能不给人带吧。
她用一整晚的时间,辗转反侧,然后找出了无数种理由,顺服了自己。
“今天是青团!”
她故作轻松坦然,将早餐高高拎起,俏皮的在人眼前晃着。让自己尽量显得如他刚刚那样般自然。
顾臣一手插着裤袋,看人的眸光渐沉,眼角微微弯起,表情忍笑,她用力过猛,他也有被对方可爱到。
“那只手拎的什么?”
余飞飞眨了眨眼,突然想到,又将另一只手的袋子高高拎起,“哦,对,还有酸奶。”所以,她可真是个合格的知恩图报的好青年,她心里赞叹!
顾臣从口袋抽出手,顺势握住在眼跟前晃动的手腕,将人往里拽了拽,附身靠前,将她身后的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