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臣笑:“我看,倒不如叫飞飞鱼。”
“???”她觉得有点莫名,大着胆子问:“为什么?”
顾臣斜过目光看了她一眼说:“你的同伴都是三个字的名字,你多出三个字,会不合群的。”
“......”他是在讲冷笑话么?可她又不是真的鱼。
后来想想,她当时太蠢,根本没听懂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以至于之后悟出,多多少少带了点遗憾的辜负。
那天的火烧云连成片,晕红了整片西边的天空。青荇街路边草丛里的虫鸣起声早,天还没黑,就叽咕叽咕的唱起了歌。
具体几点到的家,她忘了。只知道半路堵了一会儿车,下车的时候,街边的路灯刚刚亮起。
顾臣让她帮忙挑鱼,就真的只是挑了鱼。
没提工作,没提任何别的。
可能那天的气氛前所未有的好,她跟他的接触由浅入深,也变得没再那么拘谨。
挑的鱼也太过漂亮讨喜,它们欢快的游,她的心情似乎能够随着一起放飞似的。
总之,阴郁的心情,蓦然间就散去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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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添正常上班,怕有人寄刀片,还安排了“同事”接送。
回来后就丢给余飞飞一些她带回来吃剩的东西。
她觉得周添那架势像喂狗一样。
虽然那真不是她吃剩下的。余飞飞那些个话,也都是玩笑话。
记得那天提溜着两条鱼快到天黑回了家,迎头就被周添劈头盖脸阴阳怪气的问:
“你这不是取快递而是去送快递吧?”
“哟,脸怎么还红了?”
“遇到什么开心事儿了?”
“舍得笑了?”
余飞飞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然后从背后拿出提溜的两条鱼放到了门口的鞋柜上。意思是她是真的取东西去了。
“哟!这鱼哪条是顾臣啊?嘶~我看那条黑的更像,小样儿帅气禁欲还一本正经的——”
余飞飞直接被气笑,敢情她是早上都看到了,此刻只想拾起鞋底子去呼她欠揍的脸。
她能不能不要什么都知道?
接着她挑了挑眉继续贱兮兮的挑衅:“诶!你们约会~就买个鱼吗?那你们抓鱼的时候,有没有摸到手?”
余飞飞切了一声不甘示弱,换好鞋子提溜着两条鱼去找玻璃器皿,边找边学着周添的阴阳怪气说:“岂止是摸手啊,嘶~他好像还搂了我的腰~”
余飞飞嘟着嘴,表情造作扭捏。
说完刚巧走到一原来养水培的玻璃方形器皿旁,想着用来装鱼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