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受苦了。”九儿微笑着，柔夷抚上老皇帝的脸颊，“哥哥，你跟我走吧。”

“好……啊……”老皇帝茫然的点了点头，跟着九儿走出了几步。

“不行！”突然，老皇帝停住了，他拉扯着自己的头发，“不可以走，我的江山，我的王位，我辛辛苦苦奋斗的一切，我不能这么随便的拱手于人。”

他疯狂的摇着头，“九儿，你要走，你就走吧。”

“呵呵呵呵。”耳边传来了凌嫣的嗤笑声，“当年九儿为了你，耗尽了全身灵力而死。你为了你的商军，为了你的帝位，隐瞒了圣女已死的消息，竟然连个坟墓都没有给她。自古帝王多薄情啊。”她像是自怨自艾的喃喃自语道。

“当年是你自愿的，我并没有逼你啊！”老皇帝抱着头，似笑非笑的说。

“是吗？”凌嫣又笑了，“那么我呢？”

“你？！”老皇帝迷糊的看过来，和她四目相接。

“你……”他思索着，“你……你不是小凌。”

“你……”

凌嫣站起来，朝着他端庄的行了一礼。一个诡异的笑容在她的唇边绽放。

“你！”老皇帝圆眼怒瞪，“你是嫣儿！”

“哈哈哈哈哈……”凌嫣仰头大笑，“我的皇帝陛下，你终于把我认出来了。”

她突然对着老皇帝恶狠狠的说道：“当年你我于月下盟誓，今生今世携手相伴，你助我北疆雪族世代安宁，我助你商军所向披靡。”

“结果呢，你这个骗子！”她冲上去，抓住老皇帝的衣襟，“你骗我，你根本没有王族之血液，你害的我北疆雪族颠沛流离，衣食无依。”

“你还说我若助你成王，你就帮我寻找王族之血液。你还说你会爱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她自嘲的笑了，“到头来……原来我一直就是个替身。”

她突然落寂的放开老皇帝，幽幽的说道：“什么圣女，你就是把我当做了九儿的替身。”

“你是不是已经分不出我凌嫣与九儿差别了？！”她又爆喝一声，黑色的眼仁布满了整个眼眶，“多年的皇宫生涯，我为了你殚精竭虑，兢兢业业。你给了我什么？你连个我自己的小孩都不肯给我。你淹死我的六儿的那刻，你就该死，你就必须死！”

她说着，双手掐住了老皇帝的脖子。她慢慢的用力，老皇帝的脸上青筋暴绽，他伸长了脖子拼命吸气。

“呵呵……”眼看着老皇帝双眼翻白，就要死去之时，一旁的九儿突然向着两人撞了过去。

凌嫣看着被九儿生生撞开的双手，嗤笑了一声：“九儿姐姐，你以为他就对你一心一意了，你知道商小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