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念伸手，缓缓抚摸上了叶墨的脸颊。

她的眼中情绪混杂，但更多的还是不舍。

“夫君，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白念念轻声问道。

叶墨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最后却没有发出半点的声音，此时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当年那个襁褓中的婴儿，此时长大了。

她就在自己的面前。

从她出生的那一刻，她就看见了那荒芜苍凉的一幕。

也看见了他最不愿承认的那一面。

他对魔族赶尽杀绝。

甚至对于她这个襁褓中的婴儿，也想要下手。

叶墨下意识的紧紧抓住了白念念的手。

“念宝……”

只轻轻地喊了一声，却不知道再如何说下去了。

白念念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

叶墨只是在问，你都知道了，当年的事情吗？

是的，她都知道了呀。

叶墨将白念念拉到怀中，紧紧的抱着她。

白念念没有挣扎。

眼泪晕湿了他的衣领，也打湿了叶墨的心。

叶墨并不知道白念念会做什么样的决定，他此时非常的慌张。

前所未有的不安，冲刺着他的整个心，让他的手臂更加的用力，不断的收紧。

叶墨的双臂搂地白念念有些疼。

她没有发出半点的声音，也伸出手臂紧紧的和他相拥。

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就是这样拥抱着。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白念念环住叶墨背后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算是安抚。

“叶墨，当年的事情我不会怪你的。”

立场不同，信念不同。

再者那个时候，她和叶墨并不认识。

他对魔族做的事情，她没有理由怪。

但就是……生母一事，白念念需要更多的信息。

他身为仙界第一战神，奉命绞杀魔族。其实也都非常的正常。

只不过是造化弄人。

天道这只手，似乎总喜欢拆分相爱的人。

如今造成这种局面。白念念更是无法坦然的和叶墨在一起了。

因为啊，叶墨杀了他的母亲呀。

虽然她和母亲真的谈不上有什么情分。

更加好像是陌生人一样。

但是她到底是孕育生下自己的女人。

自己也穿越了万年，亲眼看见了那一幕。

她怎么能在自欺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