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堂之上摆着先帝与谢绥母妃的牌位,由礼部侍郎主持大婚,已经按照谢绥所盼咐的,省去祖制中其他繁琐的仪式。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时柚盖着盖头看不清,全程都被谢绥带着走,直到夫妻对拜完,又被他牵着一路进了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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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也是布置的一片通红,满目的喜庆,龙床之上洒满了花生和红枣,时柚坐下的时候不小心就坐到了一颗,硌得慌。
小屁.股慢慢往旁边挪。
刚坐稳就有喜嬷嬷送上托盘,谢绥拿着金杆挑起了她的喜帕,时柚才算重获光明。
时柚被遮盖在喜帕下的脸,也终于一点点展露了出来。
一张姣若秋月的脸蛋,眉如黛,眼如杏,面带桃花,宛若一朵绽放的花朵,美得动人心魄,看得人都屏住了呼吸。
谢绥看着眼前的娇妻,一双眼越发的深邃,他等着这日等的实在是太久了。
盖头拿下,就有宫人送上合卺酒,口中说着吉利话:“请陛下娘娘,共饮合卺酒,合叠交杯,永结秦晋之好,长存比翼之情。”
因为知道合卺酒是最后一个环节,四目相对,两人都弯起嘴角。
有时候,一个眼神便足矣抵过千万句情话。
两条手臂交缠在一起,各自将手中琉璃酒樽里的合卺酒仰头一饮而尽。
“礼成。”喜嬷嬷欢天喜地的说。
然后呼啦啦一下,满殿的宫女太监都跟着喜嬷嬷走了。
寝殿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只有一对龙凤高烛映着一对新人。
热热闹闹的洞房单独剩下两人,顿时气氛便变得暧.昧起来。
或许是美色动人,不过是这么一杯寡淡的酒,谢绥都觉得眼睛像是要冒火,眼前的时柚比花还要娇美,从今日起她便是他的妻了。
谢绥看着她,越看越觉得欢喜,情难自抑之下,终于低下头去,轻轻在她额间亲了一下。
时柚以为他要洞房了,推了推他:“还未沐浴呢,一身汗,不舒服。”
谢绥笑了笑:“说起沐浴,朕倒是想起一件事来,皇后答应过我要一起共浴,可还记得?”
“……”差点忘了这茬。
时柚挑眉:“你们不是融合人格了吗?”
“所以,他即是我,我即是他,即是同一个人,柚柚曾答应过副人格的事,便是答应我的事。”
“……”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谢绥脸颊泛红,“皇后,可愿意陪朕一起沐浴?”
这不经意的、撒娇般的倦懒语气,听得时柚心跳漏了一拍,真的无力抵抗。
“你先帮我拆了凤冠……”
再不拿下来她脖子真的要断了。
谢绥站起身来,走到时柚的身后,两手并用,解开她的部分发髻,然后将凤冠取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