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徒然念完上面的字,茫然抬头。
这关她什么事?为什么要特意指引她找这个?蒲晗那二缺想干嘛?
还没等她想明白,蒲晗又两条信息发过来。这次发来的则是一组符文图案,还有一个简易的仪式步骤——
嗯,假如原地打一套八段锦也算是仪式的话。
徐徒然之前还没练过这玩意儿,紧急用手机搜了个教学视频。又抖开一张新的桌布铺在亭子内,小心翼翼地画好符文,跟着按蒲晗所说,将找到的同心锁放在了符文中间,又照着视频,认认真真地打了一套八段锦……
虽然这事说起来相当离谱,但在打完的瞬间,她确实感到,周围的空气似是震荡了一下。
原本只莹着淡淡光芒的符文,忽然迸发出刺目的光圈。空气中的震荡感更为明显,视野中的一切都似被搅浑的调色盘,所有景象都旋转着融在一起,朦朦胧胧中,眼前又似凭空出现了一扇白色的单开门,门把手轻轻转动着,朝外推开一道浅浅的缝隙。
有一只脚从那门里踏了出来。跟着是一只手。
再下一瞬,一个完整的人影从门内溜了出来。双足落地的刹那,周遭仿佛响起了时钟整点奏出的乐声。
再之后——一切忽然都变得平静了。
所有的景象都恢复正常,所有的声音都齐齐褪去。唯一的区别,就是徐徒然面前的符文内,多了一个人。
“嘿!”那人一手抓着同心锁,另一手愉快抬起,冲着徐徒然轻轻摇晃。
而徐徒然,则是不由自主地拧起了眉,盯着那符文阵中的人看了片刻,方半信半疑地开口:“你是……蒲晗?”
*
不怪徐徒然质疑。毕竟眼前的“蒲晗”,确实和常见的版本差异过来。
瞧着倒还是个完整的人样,但面容要比徐徒然认识的那个稚嫩许多,身上还套着一套麻袋般的校服,刘海不要钱似地往下铺着,挡了快半边脸。
最重要的是他的手——他的右手。
完全是普通人的样子,没有仔细地用手套保护,没有穿戴漂亮的装饰,看到徐徒然也不会高高兴兴地冲她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