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徐徒然微微瞪大眼。而就在她还在懵逼时,旁边姜思雨却已经迫不及待地又将几张稿纸拿了起来:“那、那还有这些?姐姐你能帮我都翻译下吗?拜托你了!”
徐徒然自然没拒绝。她接过几张稿纸,快速扫了眼,微蹙起眉:“这个顺序全乱了。得先理一下。”
她说着,又拿出几张纸,一面快速阅读,一面在实验桌上一张张排列起来,排的同时,又抽空拿出记号笔,往自己另一只胳膊上补了几个用来抵御幻觉的符文。
——时间过去太久,之前的符文已经开始失效了。徐徒然现在看桌子都是长触手的。伤眼。
这些符文,她现在都是已经画熟了的,连着几个,一气呵成,画完脸不红气不喘,继续整理记录。
倒是旁边的姜思雨,已经完全看傻了。
天知道,这些符文都是高等级,她认认真真画上两个就得休息。
大佬不愧是大佬——她曾经以为,能将一堆可憎物道具祸祸到半残就已经足够她惊讶了,没想到大佬总能展示出超乎她想象的猛……
而就在两人的彼此震撼与下跪中,徐徒然终于完成了一部分稿件的整理。
她将整理出的草稿分为两部分。一部分为姜爸爸在被“附身”前期留下的记录,这些多是对对方以及自我感受的描述。一部分则是姜爸爸被“附身”的中后期。这个时候他和那个“铁线虫”的对抗已经发展到白热化,他自己也已经明显感到,撑不了多久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天花板时,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方才那一瞬间,我还以为我输了……那个家伙已经越来越暴躁,我不知道我还能拖住它多久。】
【每当我死里逃生,我就会庆幸我是战争倾向。那里的升级空间存在着大量的废墟和遮蔽物。甚至还能捡到武器和弹药。这些给了我一战之力。还有我的父亲,我以前总觉得他是疯子,他现在却是我唯一的战友。如果不是他教给我如何在升级空间内使用技能,我可能早就死了。】
【它又开始改换战略了。它没法抛下我直接离开,它的一部分已经在我体内,而我正好能利用这个来反拖住它……它似乎也学会该如何在升级空间里使用能力了,它一直在试图用那部分攻击和控制我,事情变得有点麻烦……】
【当那部分在我的意识里活跃时,我会很难受,与它对抗的过程中,总会有大量陌生的信息充斥脑海,很难受。】
【我趁着父亲来看我时,和他说了这个事。他告诉我,类似的症状,一般只会出现在全知能力者身上。有些全知在升级时,会感到类似的痛苦……那是否说明,那个寄生我的家伙,和全知有关?】
……
【我确定了,我撑不了多久了。我的技能效果越来越弱,上次在升级空间对抗时,我被它打断了一条腿。我能躲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