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加了防御的符文。”徐徒然说着,忍不住又自己伸手往头上摸去。杨不弃见状忙叫了一声,摘下自己的手套,一把捏住徐徒然不安分的手指,用力地将它移了下去。
“你现在可别乱动啊。那个药水会腐蚀皮肤的。”杨不弃一本正经将徐徒然的手按回腿上,戴上手套,又在她头顶揉了揉,总算是把另一个耳根也给搓了下来。
被药水浸透的耳根,虽然触感依旧是毛绒绒软乎乎的,但外形已经变得十分怪异。徐徒然望着被杨不弃谨慎包起的那两团东西,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件事:
“等一下,那我现在是秃了吗?”
杨不弃顿了一下,往她头顶看了一眼,果断摇头:“没事,问题不大,你别多想。”
徐徒然想象了一下那个形状,脸色更加难看:“还是斑秃?”
“哪有,不秃不秃,等等上点生发水的事。”杨不弃连忙说道,一边哄着一边将人从椅子上扶起来,“你家盥洗池在哪儿?来,先去冲个头。”
徐徒然想象了一下现在自己头顶的状态,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一时竟不知道损失五千点和变成临时斑秃这两件事比起来,哪件给自己的打击大一些。
这已经不是让那可憎物卖身打工就能解决的事了——徐徒然默默想着,气息之阴沉,惊得正在调热水的杨不弃都忍不住回头看她一眼。
徐徒然现在浑身酸痛,手臂都抬不起来。再加上杨不弃也不是很敢让她知道自己现在头上的真实状态,遂理所当然地接过了替她清洁头发的任务。洗干净后,仔细地将药水抹上,新发以惊人的速度生出,甚至比之前还要蓬松些。徐徒然感受了下自己回归的头毛,这才算是彻底放下了心。
因为头发还湿着,杨不弃顺便替她吹了吹头。徐徒然因为暖风而眯起双眼,想起明天的漫展计划,遂又拿起手机,当着杨不弃的面查了起来。
杨不弃正一边给她吹头,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徐徒然聊着她在域中的经历,顺带讲讲自己这边的调查情况。见徐徒然开始搜漫展的图片,不由笑了下:“你明天准备穿什么衣服去?”
“自己衣服啊。”徐徒然颇为惬意地晃了晃身体,“不过朱棠说她会带化妆盒和公主裙,说到时候要提前换装的。舒小佩和林歌也要换。”
杨不弃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总感觉和徐徒然有些不搭。不过他啥也没说,只提了两个明天展馆里会有的活动,建议徐徒然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好巧,我刚看到网上也有人说这个!”徐徒然偏了偏头,“你咋知道这么清楚?你不是不喜欢这些吗?”
“……”杨不弃总不好告诉她,自己是看她实在感兴趣,就上网搜了搜做了攻略,于是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难得有机会放纵,明天玩得开心点。”
“也不算难得吧。”徐徒然的自我定位非常清晰,“我觉得我一直挺放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