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个一个字一个字地硬写硬数,它还能有什么办法?
更糟糕的是这个规则的施加者等级相当高,这就导致这层规则的运行优先级也很高,不管是杨不弃还是他带来的工具,根本没法制止这套规则的运行……
“那现在怎么办?”徐徒然坐在地板上,仰望着已经把脏话写到天花板上的红色钢笔,语气沉重。
老实说,她也没想到这笔居然会这么较真。
而且还那么笨。
你真要当场硬写硬数,那也选点简单的字啊,什么一二三四,写起来不比“你有病”快?还节省空间。
这搞得,现在整个房间怕不是都要重新刷一遍。才五十点作死值,真亏了亏了。
“……”杨不弃倒是意外能理解这支笔的想法。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不蒸馒头争口气……
“要不我再回去一趟?”他默了片刻,叹了口气,“我现在回去,申领一个高阶的封印道具过来,应该能把这家伙制住。”
“算了吧,都快五点了。”徐徒然看了眼手机,“等你再过来,天都亮了。”
实际夏天天亮得早。这个时候,天空已经透出几分白了。
杨不弃一想也是,索性就在徐徒然的旁边坐下来,陪她一起仰头看着钢笔写脏话。等了大概十多分钟,窗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那钢笔终于泄气了一般,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红红的墨水顺着轨迹甩下来,溅在了铺满地板的白纸上。
此情此景,让杨不弃莫名想起了四个字——
杜鹃泣血。
……心情就还蛮微妙的。
另一边,那笔仙之笔正拖着身躯朝徐徒然缓缓爬来——对,是爬。它似乎再没有飘着移动的力气了,只从笔身下方伸出一层细细的绒毛般的东西,靠它们托举着笔身移动。
它一边移动,笔头一边还滴着墨水。在纸上拉出红色的长长一道,那叫一个触目惊心。
杨不弃就这么看着它艰难地挪到徐徒然面前,然后唰地一竖,在下方纸面上一字一顿地划下一行答案。
【21825】
……太难了。
杨不弃在心底感叹。
跟着就见徐徒然将那张纸拿了起来,盯着看了一会儿后,轻轻点了点头。
然后她说了三句话。
第一句是,可以啊,这手速,够快的啊。
第二句是,不过你这是算标点符号的吗?
第三句是,我让你算字,可没让你算标点符号啊。
杨不弃:……
笔仙之笔:……
下一秒,就见那笔宛如拼死一搏的蛟龙,猛地向上一扬,拖着长长的墨水痕迹朝上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