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徒然等了几秒,没听到作死值到账的声音,暗暗叹了口气,反手又打开了灯。
淦。差评。
*
另一边。
一辆黑色轿车沿着山路驶来,绕着民宿转了几大圈,最终无奈地停在了五十米开外。
车窗摇下。有人举着望远镜朝民宿看了看,叹了口气。
“已经进不去了。”
“那怎么办?”坐在后座的红衣少女诧异道,“里面有人类诶。”
“我怎么知道。这片‘域’已经形成了。构成这个域的可憎物比我们等级都高,强攻也攻不进去啊。”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啧了一声,放下望远镜:“也是里面的人自己作死。只有进行了足够多的‘仪式’,可憎物才能生成完整的‘域’。要说里面没人进行过仪式,我是肯定不信的。说不定啊,里面就是一帮找死的密教徒。”
“也许是被骗了呢。现在的可憎物都坏得很。”少女仍是有些不死心,“现在请求支援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离这儿最近的高等只有杨不弃,但他要过来,起码也得八个小时。这么长时间,足够里面的人被完全吞噬了。”
男人摇了摇头:“死心吧,指定没救了。我还有其他事,得回一趟A城。你俩等在这儿,做好观测记录,等‘域’关闭了,记得做好回收——走了。”
车门打开,身穿黑色长风衣的男人走下车子,独自沿着来路返回。走出百米远时,忽又停下脚步。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民宿。刻意做旧的建筑似是笼在一层雾气中,影影绰绰,叫人看不真切。
男人盯着那层雾看了几秒,无声叹出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朵纸叠的小白花,放在地上,转身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人:安息吧,躺平吧,没救了。
徐徒然:稳得住稳得住!
第四章
从上辈子起,徐徒然就知道,自己脑壳多少有点不正常。
都骂人脑子里缺根弦,她是真的缺了根弦。她对似乎“危机”、“危险”之类的事过分钝感了,说得通俗点,就是不知道什么叫怕。
打个比方,一般人看到火焰,都会下意识远离,这是本能的一种。但徐徒然不是这样。
她一定要自己亲手摸上去了,确认这东西是会带来疼痛的,才知道要远离——但也只是“知道远离”,并不会因此对这东西产生排斥或畏惧。只要有必要,她下次还敢。
这导致的一个结果就是,徐徒然在面对某些事时,她关注的侧重点,可能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比如现在。她的面前是一个铁皮柜子。铁皮柜子已经开了一条缝。缝里已经伸出了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