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Na接过了纸笔，声音里带着笑意：“好的，谢谢你的支持。”

一直在身后的几人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好说话，也围了上来纷纷想要签名。

“NaNa啊，你真的和一般艺人完全不一样”

“是啊是啊，我也很喜欢你”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接着，心情都很激动。

“对啊，我上次在走廊里想要那个那个组合谁的签名”其中一个男生大声说着：“他居然说快要上课了拒绝了，就是那个谁，防弹少年团的。”

NaNa签名的手顿了顿。

另一个男生接着说道：“就是，以为是艺人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个名字不觉得很搞笑吗？出道有什么难的啊，现在谁都可以出道。”

因为是艺校的原因，学校的学生很多都是抱着出道的打算，很多甚至都是练习生，所以艺人非常容易见到。

其他男生笑得大声，像是谁笑得越大声越能证明自己了不起。

NaNa原本一直带着的笑意消失了，她突然抬起头，声音依然客气但是很疏离：“不好意思，我想我不能给你们签名了。”

几个男生一下子安静下来，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这样冷淡的NaNa。

“我想，连名字都不清楚的你们应该也不知道他们的音乐。”她的语气非常认真，眼里有种简单的执拗：“光靠名字来判断这个组合来否定他们的付出是不是太肤浅了呢。”

男生们一下子呐呐不作声，原本带着脸庞上带着的笑意也消失了。

“还有”NaNa继续说道：“你们连出道的意义都不清楚，应该也不清楚成为艺人的意义吧？带着那样的心情，我认为是不能称为一个真正的fan的。”

“所以，请原谅我不能给你们继续签名了。”

冷淡、疏离；和刚刚的温和随意形成了对比。

几人没想到NaNa如此严肃较真，被一番话说得脸通红，却无法反驳。

他们接过了纸笔匆匆跑了出去，脚步非常慌乱。

NaNa看着远去的几人，叹了口气。

粉丝对艺人的喜欢可容易啊，这么容易获得，也这么容易失去。

所有的爱意也是这样吗，转瞬即逝。

在天台上又享受这一刻难得的安静，过了一会，NaNa才慢慢踱步出去。

等到她走后，在一边堆放的杂物后翻出了一个身影。

田征国看着已经不见身影的NaNa，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已经听过太多的闲言碎语，他都以为自己已经练成了无论什么都不在意的盔甲了，没想到，还是有什么能够穿透一切，抵达内心最深处——

还是这么温暖的话语。

感觉像是被小心翼翼地呵护了，保护了。

想起她刚刚认真坚定的话，他不自觉地笑出了声音。

这么温柔的人。

不过想起今天早上回来的闵玧其，他脸上的笑意淡了。

早上见到的时候衣服都皱皱巴巴的，脸色非常不好，南俊哥问起也只是说在工作室熬了一晚，不过声音却泛着冷意——

是和她吵架了吗？

这么温柔的人，也能吵起来吗？

他摇了摇头，听到上课铃声响起，才匆匆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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