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人突然坐直了起来,惊恐的睁开了大而圆的眼睛。
微弱而有些灰蒙蒙的阳光,透过半开半闭的窗帘照射在那双修长而苍白的手上,她不由的抬手遮住了对于刚醒来的人来说有些刺目的阳光。
看到袖子上的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沐歌瞬间瞪大了双眼。
这是……回来了?!
环视四周,冰冷的白墙,带着轮子的小床,白色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束已经凋谢的花……
这是在医院?而且还是待遇相当好的单人病房,并且看起来还是个套间?
沐歌想着,挣扎着从床上爬了下来,久躺未动的身体一动作起来仿佛要散架了一般。
沐歌忍着全身酸痛,跌跌撞撞的来到了套房中自带的洗手间。抬头一照镜子,那竟然是自己的脸!大而圆的眼睛湿漉漉,卷翘浓密的睫毛,苍白的皮肤。
只是头上包裹了一层白色的纱布,隐隐渗出的血迹已经干涸。
那么,真是回来啦!?难道之前都是做梦?写作的太辛苦了,以至于进医院了?可是那些感觉明明都那么真实……
沐歌边想着边摇摇晃晃的朝着门外走去,去护士站问问情况吧,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是谁把她送过来的。
刚拉开病房的门,沐歌就怔住了,那想象中嘈杂的人来人往的声音并没有如期而至,一切都是那么的寂静,寂静到诡异……
沐歌探出头去,整条走廊空无一人,冷冷清清的只有一盏坏掉的日光灯忽明忽暗的闪烁着。
一个人都没有?……
沐歌摸着头上的绷带,慢慢的走着,那股消□□水的味道萦绕在鼻尖,令她十分的不适。护士站前放着一捧已经凋零的百合花,微黄的花瓣掉落了一地;电话机上的话筒没有挂好,掉落在一旁,螺旋状的话筒线被拉的老长,在桌子旁微微的晃动着。
沐歌拿起话筒,端正的把它挂回到话机上。一丝诡异而绝望的感觉滑过心头。
继续缓慢的走着,软底拖鞋消无声息的走过走廊,如同一只幽灵一般,沐歌双手用力的推开病房与医院大厅连接的大门……
依然是死一般的寂静,从前熙熙攘攘来往的人群都不见了,只留下散落一地的纸屑和翻倒的金属垃圾桶;那个大厅角落的自动贩卖机已经被砸破,从中掉落下来的各种饮料散了一地。
太诡异了……
难道这个医院被废弃了?那自己为什么会在废弃的医院里呢?
这里的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慌乱,可以想象人们当初撤退时的仓促。即使遇到了战争、瘟疫或者其他灾难,医院肯定是人员最多、人群最密集的所在,为什么现在这里如此的寂静?!
本就与霍破虏分离加之与剧情大神的失联,沐歌就有一种近乎绝望的感觉。现在看到这周围的环境,那股绝望的感觉如同被一条冰冷的毒蛇桎梏,沐歌简直都快要透不过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