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丽知道赵家饲料厂收益不如往前,又恰逢改革转型正是缺钱的时候,没接下,“眼下还是先把制糖厂子搞起来吧,我不能白要你的钱。”
赵觉深知自己不是做商人的料,但也没旁的本事,只能稳中求进守着家里的厂,若是没裴丽只怕厂子也守不住濒临破产,他心里感激,这两天接触也摸透了裴丽的为人,知道她待人真诚,自愿掏出这笔钱。
“拿着吧,就当我提前给你发了工资。”
赵家家底还在不至于缺她这点钱,再加上裴丽实在缺钱,伸出手接下了,跟他道谢,“成,谢谢了。”
赵觉挥挥手送她出了门。
纸包厚厚的,不知道里头有多少钱,裴丽也不可能在外面就打开看,意外得了一笔财,心里没底,有点慌。
毕竟乡下抢劫偷盗的事情也时有发生,天色又晚,她一个人走在路上,别被人抢了去。
裴丽想了下,估摸着裴永富还没回家,揣着钱淡定走去市场找她爹。
裴永富花卷卖完了,嘴馋,正在鱼贩摊前挑鱼,乐呵呵地指挥摊主给他挑个大点的。
裴丽走过去喊了声爹。
裴永富瞧见她笑容更大了,模样憨憨的:“嘿嘿嘿,买了条鲤鱼。”
“回家杀了让你妈炸鱼吃。”
这两口子,真是一个比一个心大。
身揣若干钱款的裴丽在心里叹了口气,飞快让他付了钱回家。
谁知两人刚走到村口,就被冬云两口子拦住了,裴永兴看着裴永富背着竹筐仿佛没背一样,轻松的很,肯定是又全卖完了,心里不是味,啧了声,“呦,买了条鱼啊?”
“是嘞,好久没吃了。”
裴永富跟着老太太长大,自小跟大房一家就亲近,笑着立马回。
冬云侧目盯着裴丽看,“小丽这是去哪了?”
裴永富嘴快,当场就想炫耀闺女如今可是工厂的小领头,裴丽急忙踩了他一脚,接下了话茬:“跟我爹去卖馍了。”
冬云目BBZL光微妙起来。
裴永富再蠢也不可能当场揭穿女儿的谎话,也附和,“对啊,老大不小了,怎么能让她一直待在家里吃白饭。”
你这娇女儿待在家啥都不干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裴永兴心里不屑,面上谄媚道:“听说你们现在在卖那个什么花卷啊?”
“教教我怎么做呗。”
救命!
裴丽没听说过这么不要脸的话,就跟前世裴母让她掏钱给弟弟买房一样无耻。
裴永富闻言也皱起了眉,教给你那我家卖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