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这里还不是这样的。

当初，这里很荒，霍谨言忍不住走到了一处，就是这里。

当初他被关在这里，还是小萝卜头的沈栀就盘腿坐在这里，和他说话。

喊他哥哥。

“谨言哥哥？”

见他表情不太对，沈栀喊了他一声。

“没事。”

霍谨言深呼了口气，缓缓摇头。

沈栀也没太放在心上，把目光落在了小摊上。

那里写的收药，各种各样的药丸药片。

哎？

药片？

沈栀摸了摸口袋，她刚好有。

她也想知道自己的医术，在这里，会是什么水平。

她想了想，走过去。

摊主看到她过来，笑得挺开心：“小姐，你是卖药还是买药啊？”

“我卖药。”沈栀说道。

“卖药？”

摊主打量着沈栀，笑了一声：“小姑娘，我这里，可不是什么药都收的。”

一个小姑娘，而且看穿着也比较一般，她能拿出什么好的药？

时九念从包里拿出一瓶药递给他，摊主随意的接过，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认为沈栀拿不出什么好药来。

他漫不经心的打开瓶塞——

一股极致的药香扑来。

他表情一下变了。

这——

“这是谁炼制的？”他问。

“收不收？”

沈栀没耐心了。

摊主面露犹豫，这瓶药他一时也说不出来是好还是不好，当光闻药香，应该算是不错的。

但是，这药他们之前都没有见过，也不敢明确的说药效怎么样，还得拿回去研究和做实验。

“我收了。”摊主说：“就三十万吧。”

他说得很诚恳了。

毕竟沈栀的药，除了药香之外，就没有什么能够吸引他的了。

“那你还给我。”沈栀面无表情的把瓶子拿回来。

三十万？

跟她闹呢？

她随随便便一瓶药都是千万起步。

“哎，小姑娘，你这药我愿意收就不错了。”摊主皱眉道：“三十万你还嫌少啊？不信你问问，看除了我之外，有没有人愿意买你的药。”

摊主话音落下。

一个声音就响了起来！

“我买！”

男人大步朝着沈栀走来，男人戴着面具，看不出来模样。

在黑市上，多的是不想让人认出来的，所以戴着面具倒也不算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