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她腹中咕咕作响,怕是就要被饥肠辘辘的王爷当作小点吃进肚。
最后她借口胃疼,抱着饭盒回到自己房中。
“少爷怎么现在才吃上早点,咦,食盒里的甜豆浆呢?少爷干吃虾饺不觉得噎吗?”
客房中,红绡奇怪看向紧绷着脸的穆清灵,吴影明明同她说少爷和王爷不到巳时就醒了,二人聊了些什么,竟连送进去的早膳都没顾上吃。
听到红绡问起甜豆浆的去处,穆清灵脸上一红。
好在此时,平画打了个喷嚏。
昨夜平画在水中泡了半个时辰,溪流湍急,他只得死死扒在一块石头上,待瞧见树林里冒出的火把光束,他还以为是杀手来了,正要松开手,却听到对方喊道他是镇南王的手下,受穆公子的委托前来寻他。
平画记得,穆公子曾说过要带他去扬州寻一个大官帮助自己,此人就是镇南王。
于是他从溪流中浮出来,跟随寻他的人回到客栈,还在第二日瞧见了镇南王。
“平画,小爷不仅救了你的命,一路上对你也是颇有照拂,可一旦问及矿洞里的事,你就不再比划。今日你只同镇南王见了半个时辰,就一股脑儿全都交代了。怎么,莫非你觉得小爷长得不够正派?”
穆清灵摇晃起手中的聚骨扇,一面驱散心头的燥热,一面好奇问道。
她心中委实奇怪,平画一路上三缄其口,为何却对只见了一面的镇南王如此信任。
平画对面色不爽的穆清池咧嘴一笑,连比划带涂鸦地解释了原由。
原来,在矿洞塌房后,平画从乱石下救出那位奄奄一息的伺察,随后二人一起逃命。
可惜他们最终没能逃过官兵追寻,在被堵进一处废矿后,伺察见自己身受重伤,便对平画袒露了自己的身份,并将他这一年在矿山上搜集的证据交予他,最后打掩护让平画顺利逃出矿山。
分别前,那位伺察给了平画一个信物,就是他脖子上佩戴的紫乌木木牌。
伺察告诉平画,只要他入了京城,皇城司的人瞧见他脖子上的木牌,自然会联系上他。届时,会有一位大人物找他对暗语,若是对得上,平画便可将木牌交给此人。
今日清晨,平画见第一次见到镇南王,王爷看着他脖子上的挂坠沉默了一会,然后比划出对暗语的手势,平画惊讶之余,试探着比划了下伺察交给他的暗语,没想到王爷毫不迟疑答了上来。
得知真相的穆清灵惊得扇子都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