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要拆的话，麻烦你们提前告诉我一下，我好把东西搬走。”

林素有些意外，她找到社区的工作人言打听，确实是又要拆迁了。

她没想到林爸林妈这一生拆迁运倒是挺好，接连拆了两次，林皎知道后，就给家里打了电话。

回去的路上，林素让林皎拿着钱数清楚，准备把钱存进银行里。

林皎有些不情愿，她拉着林素的袖子撒娇，“姐，我不想拿着这个钱，不用数了吧。”

林素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有些开玩笑地说，“怎么现在连钱都不想数了，难道你已经不把钱放在眼里了。”

林皎看着这些钱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咬了咬腮帮子的肉，“这个钱有点脏，都是土和泥巴，而且都还是零散的。”

她瞄了一眼林素的脸色，“而且刚刚不是看着他数了一遍了吗？”

林皎又瞄了几眼林素，看着林素面无表情的模样，她有些忐忑不安，但是又觉得没有错。

林素一直盯着林皎，她看着林皎今天这一身衣服价格至少有五百块钱，她看着林皎从一开始忐忑不安，到心虚气短，然后一直低着头的模样，她有些不明白，怎么才一年多的时间，她就变了。

林素感觉自己嗓子有些干哑，她直直地看着林皎，“你还记得你以前的样子吗？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你还记得我们爸妈原来是做什么的吗？”

“林皎不要忘了自己是谁。”

她的语气毫无情绪，林素慢慢地一张一张捋平手上的零钱，叠整齐后小心收好放进自己的口袋中。

林皎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低着头眼睛通红的瞪着自己脚上的鞋子。

两个人像在角力一样，谁也不肯先开口说话。

京市的秋天，叶子落得很快，树也变得干秃秃的。

风卷过一颗树，带着了树上发黄的叶子，落在林皎的脚边。

“我就是爱干净，没别的意思。”

林素看着枯黄的叶子，“你自己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你应该很清楚。”

王家伟买完烟回来，看着姐妹两个一个低头看脚，一个转头看树，互不搭理的模样，“哟，怎么从不吵架的姐妹两个，今天也吵架了。”

林素看王家伟回来，钱也懒得存了，直直走向公交车站，

“没吵架。”

坐在公交车上，林素靠着车窗看着外面忙忙碌碌的人，她有些迷茫，她不知道该和林皎说什么，听着王家伟在后面安慰林皎，她慢慢闭上眼睛，只是在心里默默反思自己做姐姐没做好。

到了林素进入韩教授课题组的时候，她和一起负责数据分析的同学看着桌上厚厚的各种资料，就感到害怕。

负责搬资料的同学给林素他们指了指墙角的纸箱，

“旁边还有几箱子资料也是一起的，桌上摆不下了。”

林素他们看着这堆资料，有些手足无措，其中一名韩教授带的学生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