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尺尺笑了：“不，你说错了。”

姜瓷强撑着对上顾尺尺锐利的目光。

顾尺尺道：“我没有你说得那么好，我也贪图虚荣，你可别往我身上扣帽子。”

姜瓷：……头一次见到有人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

“再者，”顾尺尺接着说，“我接不接受尚正海的道歉，好像轮不到你说话。你大可自己原谅他，不要道德绑架我原谅。”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着姜瓷的话好别扭】

【这套话术我也听过……就很多人会迫于面子和其他人的劝说勉强原谅做错事的人】

【吃姐怼得好，我就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要是这么能，干脆去世界和平组织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好了】

姜瓷咬住嘴唇，看上去脆弱极了：“不好意思，我只是不想让你们有冲突。”

顾尺尺突然蹦出一句极有哲理的话：“冲突是人类文明的常态。”

现场蓦地一静。

【厉害了，我的姐，我好像在哪节课听过】

【吃姐涉猎广泛啊，我就说不出男嘉宾们反思一下这么高大上的话】

【好吧，之前是撕，现在一下子上升到了人类文明而冲突，这就是语言的力量吧】

反正，因为顾尺尺这么一句突然冒出来的话，弹幕和现场的气氛瞬间变了，有时越是正经，反而越不正经。

顾尺尺轻咳一声：“道歉是你的事，但接不接受，就是我的事。其他人与此事无关，如果非要发表意见，那么也请你经历一遍我曾经经历的事，再出来逼……再出来发表意见。”

【我觉得吃姐刚才想说bibi】

【我作证，我听到了】

【+！】

顾尺尺看了一眼姜瓷。

书中，姜瓷因为长得像她，享受了许多红利。她知道这个世界与原先已有不同，她不应该对还没发生的事感到膈应。可是当姜瓷说出这样的话时，她心里还是有点异样。姜瓷凭什么这么说？

这是顾尺尺对姜瓷最不满的地方，如果不能感同身受，那么请不要以己度人，来彰显所谓的大度。

以德报怨，那以何报德？

顾尺尺这番话说得太明白，没有半分余地。

尚正海面容微怒，走到顾尺尺面前，突然倾身，压低声音：“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顾尺尺早在尚正海靠近的时候，身体下意识反应，手掌做好防备动作，这会儿一个巧劲，扭转尚正海的手腕，往后退一步，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情况下，像是交谊舞转圈那样，当然是暴力版，尚正海整个人反方向一转，成了背对顾尺尺。

而顾尺尺，则站在尚正海身后，完全控制住他。

“我的脸好好的，不用你给。”

尚正海这才知道有些话是真理，比如永远不要把你的后背留给敌人，他这会儿汗毛直竖，顾尺尺的话从后面传来，像是带着寒风。

“你……你先放开我！”他结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