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岭却不管那一套,直接就把她拉过去,还得招呼二舅妈,“二舅妈你可以一边做针线一边听讲,不耽误干活。”
他给周爱琴安排一个座位,“大舅妈,你也可以一边做针线一边学,我们是很宽容的课堂。”
他盯着周爱琴,很真诚地道:“一个同学都不能掉队!难道你想给别人倒夜壶吗?”
周爱琴:“……”我才不想!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从小岭的眼中感觉到真诚和被关注、被重视。
心里陡然生出一股暖流。
真是见鬼了!
林苏叶逮着弟弟去僻静地方稍微沟通一下,了解到昨夜的情况。
她有些担心,同时又庆幸。
她担心小姑是不是病情加重,不知道对身体有没有害处。
以前小姑半夜发病,会喊我要去打流氓,或者直接冲出去打流氓,她当时是不清醒的,但是清醒以后也有点记忆,所以会在清醒状态说出打流氓这种话。林苏叶和薛老婆子跟她讲没有流氓、不用打流氓之类的,她也会听。
可这一次,她起夜悄无声息的,林苏叶竟然没有听见,而且她把人打得那么重,她自己居然一点记忆和意识都没有。
倒像是梦游?
可梦游不会这么精专地去打流氓啊。
听林成才的意思她倒像是去巡逻专门找坏人打一样。
林苏叶以前只知道小姑半夜可能发病,不知道什么条件刺激她会发病,也没有特定的规律多少天一次。
她看小姑和从前一样,没什么不舒服的,就暗自松口气。
值得庆幸的是小姑发病只打坏人,从来不打好人,也不伤害她自己。
周金锁去大队开介绍信,说要去医院,不能说女儿去,就说自己去。
登时就有不少人关心她,哪里不舒服,哪里得什么病这么厉害,居然还得去医院?
在乡下人看来一个人要去医院,那就是得绝症,治不好了。
周金锁懒得和他们多说,拿了介绍信就回家。
她一走,就有人感慨道:“真是好人不长命啊,大婶子多好的人啊。”
“可不么,我说她最近脸色发黄,原来真的病了啊。”
“怪不得闺女回来呀,估计为就为了看病呢。”
在周金锁不知道的时候,她就被传可能得了绝症。大家都说以后要对她更好一些,甚至有人说换届选举是不是让她当个妇女主任什么的。
林苏叶叮嘱一下大军小岭,让他们好好看着莎莎。
大军:“妈,你放心吧。”
小岭为了让莎莎也坐在这里学习,就把他弹弓递给莎莎,让她拿着耍。
他为了激励周爱琴,还见缝插针地夸大舅妈学得好,顺便鼓励二舅妈,二舅妈学得有点慢。
周爱琴见小岭夸自己学得好,却让二舅妈别灰心多学两遍就好,顿时骄傲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