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叶告诉了周金锁,周金锁直接豁出去了,带着儿子回娘家码人,全都是根红苗正的三代贫农那种。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她带人冲劲刘家,把刘顺发好一顿打,把他家砸个稀巴烂,把他那个忘恩负义的老爹吓得一命呜呼。
因为这是人民内部矛盾,都是贫农好弟兄,上头也没法管。
之后刘顺发的治保主任就被撸了,人也夹起尾巴不敢再生事儿,见面都客客气气的,还上门磕头道歉表示自己昏头,说什么自己爹也没了,两家就算恩怨两清。
可他却一直怀恨在心,总想报复林家,想占林苏叶便宜。
后来林苏叶相亲,他也没少背后散播谣言说她不好生养之类的话。
林苏叶嫁给薛明翊以后,周金锁也被社员选上生产队队长,刘顺发却没什么出头的机会。
现在乡下政策更稳定,公社、大队每天忙着种地,不再去搞那些ZZ活动。
周金锁有威望,林父也当保管员,三兄弟也都长大,没人再敢欺负。
可刘顺发习惯赖皮狗子那一套,还是忍不住说酸话,不敢说人就说钢笔。
我说钢笔,你周金锁不能打我吧?
现在他被林苏叶这么一揭短,登时脸色紫胀,特别没面子,讪讪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大妹妹你嫁了个好男人哈,军官,一般人不敢得罪。”
林苏叶:“你是不是欺负人习惯了,看到别人第一个想法就是能不能得罪?”
正常人只会说你嫁得好,真有福气,让人羡慕,谁会说你嫁得好,我不能得罪你?
有病吧!还不轻!
这时候莎莎趁着大人不注意,把姥爷的钢笔拔出来拿在手里玩儿,她小手甩了一下,一滩墨水就飞出去,“biu”打在刘顺发的脸上,顿时糊了个大花脸。
莎莎先是一怔,看看自己的笔,又看看刘顺发的脸,有点懵。
刘顺发更懵,他抬手一抹,吼道:“什么东西?”
林苏叶把莎莎手里的钢笔拿过来,扣上,“别擦啊,这是文化的墨水儿,这钢笔是好的,有水儿!”
你不是那么关心我爹的钢笔有没有水儿么?
刘顺发气得要命,觉得林苏叶是故意羞辱他。
其他几个男人也笑起来,笑哈哈地拉着刘顺发就走了。他们觉得十年前的那点事儿不算啥,大家都疯狂过,过去就过去,都是一个村的和气为上。
林父也乐了,闺女以前有事就回家找娘,现在有事自己上,真是越来越像她娘了。
虽然没有她娘嗓门的一半大,可这气人的本事一样厉害啊。
林父就很爽。
莎莎从姥爷怀里站起来,冲着刘顺发的背影凶巴巴地喊:“锄禾日当午!”
林父听她语气好像骂人,好奇道:“莎莎,干啥呢?”
莎莎继续,“锄禾日当午,你是二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