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出来了母亲和弟弟过得还好吗?
墨衣朝着山脚下一路奔跑,月光将她的影子拉长,每一步都是雀跃与期待。
一行忽明忽暗的火光,与阵阵脚步声,忽而传进了墨衣的耳朵,她心跳漏了一拍,连忙蹲下来藏进灌木丛中。
不过片刻,连串的火光越来越近,光影中兵刃与盔甲交织反射的寒光,惊得墨衣捂住了嘴巴。
那是一队人数不少的魔兵。
现下已经过了三更天,郊外为何会有魔兵赶路?
墨衣心如擂鼓,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屏息静静地蹲着。
主将,您说奇皇又派我们去仙界,不是折腾人吗?上一只队伍去了两个月,连一个重天都没打下来,仙界那些人如今可狡猾着,哪里是好打的。
魔将坐在战马之上,缓慢催马前行,厚重的甲胃反射出寒光:君命臣受,我们领了命就是,哪里那么多话。
副将叹气不语,军队齐整有素地前行着。
墨衣长长地松一口气,原来只是路过的军队
她额间都发了汗,精神稍稍松弛了些,余光向后一瞄,却忽然望见一只鳞甲花白交织的尖头蛇,正半立起身体,嘶嘶地对她吐信子。
猝不及防的惊吓,让墨衣下意识往后跌坐。
饶是她拼命地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一丝尖叫,身体跌地的动静,还是传到了魔将的耳朵里。
谁?魔将眯起眼,眼含寒光的目光,锐利地扫向了灌木丛。
烛火重重的魔殿中,当墨衣被无情地丢在冰冷的地砖上时,整个身子都在战栗。
她根本不敢抬头,身体缩成小小一团,匍匐贴地不断地叩头。
奇皇大人我再也不敢逃了我再也不敢了
奇俢慢悠悠地从王座上走下来,撩开衣袍蹲在墨衣面前,轻笑一声,伸手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怎么,做本君后院的人,如此不情不愿吗,连逃跑的主意都想出来了。
墨衣浑身惊颤,眼前的男人虽半带笑意,眼底却没有一丝温情,寒冷的眸光是割破人心肠的利刃,让她连唇都在发颤。
奇俢玩味地捏着她的下巴,俯身凑近一些:比起你为什么逃跑,本君更好奇,你是怎么逃出去。
后院把守森严,墨衣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是如何在一夜之间,凭空出现在城郊的山上。
妾身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