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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知道,只要白意欢回来,一切又都偏向白意欢。那些不长眼的少年人是这样,父亲也是这样。

她抽噎着,两只眼通红浮肿,把身子紧紧缩在假山凹穴中。

一双深青色的长靴在面前停下,来人蹲下身子,狭长而深郁的眸子半垂,递上一方帕子。

擦擦吧,躲在这里哭也不嫌丢人。

骨节分明的手纤长,透着羸弱的白。白语柔抽噎着没有动作,白乔岩叹一口气,兀自替她擦泪。

从前不都是这样吗,有什么好哭的?

我就是不服!白语柔带着哭腔喊着,明明我们才是他的孩子,凭什么事事都是我们靠后?

她望向白乔岩,泪眼朦胧地问着:小时候有去无华神尊门下修习的机会,父亲二话不说就送了堂姐去碧宁山,可曾想过把机会留给我们。

现下父亲要做他所谓的大事,又要将我送去给别人做妾,他那样心疼堂姐,怎么不送她去,这个时候又要我来尽儿女本分?

那么多的委屈和不公,一桩桩一件件,她都不会忘记。

半晌,白乔岩揽住她的肩,低语道:事情未成定局,何必杞人忧天,父亲也只是问你是否愿意入九重天,哪里就一定是为妾?

那位早早就定下了狐族的贵女,我不是妾又是什么?

即便如此,日后事了,你也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侧妃。

我不稀罕当什么侧妃她尖声叫起来。

当不得难道全由着你的性子?

白乔岩握住她肩头,掌心微微用力,音色也沉了下来:柔儿,不要任性,也不要只看眼前。短视狭隘,一叶障目,才会断送你的前程。

兄长的眼神中有警示,亦有劝导。她一颗心渐渐沉下去,末了只是望着假山上潺潺而下的水流发呆。

漏夜时分,白府各处都熄了灯。

白夫人倚在塌边,美目微阖。婢女伺候着她,双手搁于头穴处轻揉慢捻。

桌案上一盏烛火明明灭灭,房中淡淡熏香铺开,是好闻的果木气息,白夫人深吸一口气,坐直了身子。

下去吧,无需伺候了。

婢女屈膝告退,半屈身子迈出屋子,合上了房门。

月光如许,银辉倾泻。白夫人起身立于窗边,望着那抹盈盈弯月,摩挲着掌中手钏。

那是一串水头极好的绿松石,颗颗浑圆饱满,内无杂质。许是因常年被她握于手中把玩,手钏表面光泽盈润,细细垂下的穗子也多有磨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