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晚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的眼睛,一夜之间,为何这些邪祟疯了一样!
六人的加入,让战局得到扭转,心魔率先冲入邪祟之中,黑发如墨衣袖扬动,周身酝酿的魔气呈肃杀之势放开。
而其他人也没有丝毫停顿,凝神投入战局。
血夜之中,嘶吼与尖啸交织,四面八方不断涌来的邪祟还未止息。
琅孚浑身像被抽干了力气,嗓音喑哑地一遍一遍喊着小五。
小五神色涣散,一只手艰难地伸出,轻轻地搭在琅孚的手背上。
身为宦官,这是他平生第一次逾矩,以卑贱之身触碰他毕生效忠侍奉的主子。
他不过也只是十几岁的少年,自小入宫做了宦官,所有的青春岁月,都陪伴在琅孚身侧。
真疼啊小五浑身都在煎熬,气息越来越弱。
他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多想对琅孚说一句,陛下,日后没有奴才陪着您,万勿急躁任性,凡事三思后行。
天冷要添衣,天热要祛暑,旁人伺候您,奴才总还是不放心。
千言万语都汇在心中,可他太疼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琅孚涕泪横流,慌乱地颤抖着,他怀里的小五又瘦又轻,鲜血不停地留着,浸湿了他明黄的锦衣。
小五,朕不要你死!朕不要你死!
仙上!快救救他啊!琅孚声嘶力竭地喊着。
几人正对付着邪祟,回头看一眼,不忍地转开视线。
开膛破肚,还如何救即便他们是仙,也无法为凡人逆天改命。
无能无力,无可奈何。
小五在琅孚的身体里,气息断去。他的手还搭在琅孚手背上,眼睁着没有闭上,大约是遗憾未了。
风越来越大,琅孚抱着断气的小五,嚎啕大哭。
这样下去不行!
邪祟越来越多,他们疲战了一夜,身上都负了大大小小的伤痕。
这些邪祟像疯了一样,杀都杀不完!邱肴大喊着。
饶是心魔所向睥睨,也无法控制全场,且几人一夜下来重复着砍杀动作,精神力也已经快要到极限。
姜晚晚咬着牙关,目光朝琅孚看去,邪祟都是冲着他来的,可他体内不是有天后设下的禁制,邪祟畏惧天威应当不敢如此疯狂前扑,怎么会
尖啸声不断拉长,胶着的战况渐渐对他们呈不利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