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那画面有多恐怖,我醒来的时候,看见自己的下半身是长椭圆的虫体,在一个秘不见光的屋子里头,遍地都是白花花的虫卵。
柳盼盼只是回忆,便已经起了一手鸡皮疙瘩,掀开小臂上的衣料,打了个哆嗦来回磋磨。
我有密集恐惧症,当时我就厥过去了,再次醒来躺在寝宫里,一堆人围着我恭维,其中就有你刚刚见到的那个柳琴,她是原主的妹妹。
听此,姜晚晚大概是有些头绪了。
她问:那平时谁负责照顾那些卵虫?
柳盼盼连思衬都没有,立刻就摆手:我哪儿知道,恨不得离那堆东西远远的,只是交代了柳琴去办。
姜晚晚垂眸沉思起来。
起初,她和其他同门一样,都将和魔族勾结的怀疑对象定在妖王身上。
在知晓了柳盼盼同是穿书人,疑虑就打消大半,再听柳盼盼这般叙说,另一半疑虑也消了。
柳盼盼的穿书任务只是在妖族生存,并没有理由掺和魔族和仙族的斗争。
想通这一点,她稍稍调整表情,在柳盼盼身边俯身凑近。
盼盼,有件事要和你说。
姜晚晚等七人白日都被安排在妖王宫的唱诗班排练,唱诗班中有不少歌技无双的小妖娘小妖朗,早已听了王宫内外的风言风语,对这七个「妖王新宠」看不惯眼。
于是七人几乎处在被孤立状态,这倒算正中他们下怀,寻了间空室七人聚在一起,布上结界,以防外人偷听。
昨夜姜晚晚被柳盼盼拉走,其他六人虽没有问,但心中皆是疑虑重重。此时还不等姜晚晚自己交代,邱肴就率先忍不住出声了。
小师妹,你是怎么和那个妖王认识的?
此事说来话长。姜晚晚没法把两个人穿书的身份暴露,便用了昨夜和柳盼盼商量好的借口,她是从前我母亲救过的一只小蛾妖,因见到我和母亲酷似的面容,所以一眼就将我认出来了。
毕孚抬起头:呀,表妹你和姨母长得像吗?可是母后宫里有姨母的画像,分明和你长得不一样嘛!
姜晚晚瞪他:和我母亲年轻的时候像,不行吗!你又没见过她。
这个理由倒也是合理的,妖王忽遇恩人之女,欣喜难自持,所以才会对姜晚晚照顾有加。
林书贤若有所思的点头:那小师妹和妖王昨日的对话,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是何意?
那个是我母亲当年和她分别的时候,赠给她的一首诗。姜晚晚煞有其事,镇静地道,对,就是这样,所以当我接上了下半句,妖王便知道了我的身份。
毕孚忍不住惊呼:那我们的身份不是全都被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