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淦!
汪晴有病吧?那时候的裴小青才多大?
阮棠秋千都不晃了,皱眉追问:“后来呢?”
裴纪安脸色有点难看道:“裴青没哭,也没闹,只是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一切,但没人见过那条狗最后丢哪里去了,后来裴青的房间传来很难闻的味道,佣人在他房间找到了狗的尸体。”
“佣人准备把东西丢出去,裴青只是很平静地将我妈对他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最后拿走了骨头。”
再后来。
裴纪安亲眼看着裴青用最快的速度学习,成长,跟着裴利明进入了犹如战场的商圈,脱离了汪晴的掌控,带着他为数不多的东西,离开了那个对他而言,格外难挨的家,包括那只小狗的骨头架子。
裴纪安:“裴青这人从小到大的性子偏执,但凡是想要得到的东西,必然会千方百计,不计一切代价得到的。”
物是如此,人,同样如此。
“他很喜欢你,我看得出来。”裴纪安道:“刚才在里面不管他跟谁说话,跟谁在打招呼,身体面朝的方向,余光注视的人,始终是你。”
“……”
这次换阮棠哑然失语,说不出话来了。
细想好像是有点儿?
反正她每次转头望过去,都能看到的裴青的正脸,很少看他是背对着自己的?
想想这半年多的相处。
再想想裴纪安说的那些话,阮棠就心疼的不得了,她对上裴纪安的视线,道:“或许你觉得他这样的性格不好,但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是他从小到大从未得到过什么,所以才想拼命争取?”
“就像你,什么东西汪晴都会亲自捧到你手上,所以在叶诗雅这件事上,她一旦不同意,你没有丝毫的办法。”
这话很直白,刺得人肺管子生疼。
可事实就是如此。
裴纪安脸白了白,挫败道:“大概真如你所说吧,所以我和诗雅之间才会有这么多的裂痕,有时候我都会忍不住羡慕你们……”
“羡慕个锤子,当初我和裴小青不也是认识两天,直接领证?你要是羡慕,带叶诗雅领证去。”
阮棠气的有点口不择言。
裴纪安愣愣想了半天,竟觉得这是个可行的办法,疯狂心动,不过到底是好奇心占了点上风,问:“你就不觉得害怕?”
“裴青?”
“嗯。”
“……心疼还来不及,有什么可害怕的?”阮棠白了他一眼,揉揉略发涨的心脏,第一次正式了下自己的心情,“他喜欢我,我喜欢他,现在还是合法夫妻,一点问题都没有。”
如果说之前她还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