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床都是用上好的灵玉制成,灵玉在修真界比灵石还要珍贵一些,可想而知整艘船的造价。
段风青再次被他便宜爹的财大气粗深深震撼到。
只不过他现在没心思欣赏周围的富丽堂皇,最近的身体状况直转而下,尤其以今天最为严重。
身体像被撕裂的那种感觉又来了,全身被火灼烧般的疼痛。
渐渐地,雪腻的肌肤也覆上一层病态的绯红,他甚至感觉额角的龙角已经要冒出来。
段风青缩在床上由开始的坚持变成了暴躁,他的本能在叫嚣,在告诉他,他需要血,而且路玠的血是最适合他的,但理智又不允许自己再接近对方。
他在冲动与克制中痛苦挣扎。
最后实在没能坚持住,披了外袍跌跌撞撞来到书厅。
发现霍承曜正在跟路玠对弈。
两人面对面坐着。
路玠状态很不好,脸色苍白,连唇都是白的,满身白衣的他看起来病态孱弱,好像下一刻就会羽化而去。
他正垂着眼睛专心致志将心思放在棋局中,直到段风青的闯入,让他猛然抬眸,怔住。
霍承曜转头,发现了段风青的不正常,“怎么回事,又难受了?”
介于上回段风青发作过一回,他并没有太感到惊讶,事后也查看过各种古书,但都没看出所以然,唯一一个靠谱的说法是龙脉用某种古法手段镶嵌进人体的时候,会有一段时日的排异现象。
但究竟是谁用古法将龙脉镶嵌进段风青体内,却无从得知,古书上也未曾记载解决的办法,因为龙脉根本不是下界存在的东西。
如果是仙界,段风青的身世又让人感到费解。
因为路玠的存在,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清凉气息,像是草木枝叶中未融化的一捧雪,澄澈清新,光是闻几口就能缓解身上的灼热。
段风青心底好像有个声音,在叫嚣着让他靠近路玠去吸食对方的血液,可他站在桌子前用尽最后一丝理智控制住了自己,转而跑像霍承曜,“爹,你给我吸一口。”
他出来跑的急,衣衫不整。
宽松的外袍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更显少年骨架清瘦,里头的系带也没系好,露出半边凸出的锁骨,像是横卧在脖颈前的白玉,美丽莹润。
霍承曜不动声色的扫一眼,伸出双臂接住了冲他跑过来的人。
段风青像只饥饿的小兽,急切的窝进对方怀中开始吸血。
霍承曜坐在椅子上,而段风青站在他的一侧,但从对面的角度看过去两人好像在拥抱一般,后来霍承曜更是伸出手臂环住了段风青的腰,两人彻底贴在一起。
路玠一瞬不瞬的盯住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