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
就凭着最高楼这个噱头,望江楼就已经在府城与众不同了,与他们与众不同的红薯粉分外相配。
……
府城孙家大宅内,又到了一月一次的例会时间,议事厅里全员满座,齐刷刷一二十号掌柜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等待上首高位上坐着的孙大老爷垂询。
“爹,这是望江楼上个月的帐目,营业额略疲软,不过与历年相比还算正常。”此时正汇报的青年是三房长子孙启耀。
他是全场神态最轻松的一个,甚至有些得意洋洋。
望江楼是孙家出息最大的产业之一,且经营成熟,每月都是被夸奖的存在。
“只要不是让一头猪去接手,其实兄弟们谁去又有什么两样!”帐册翻动的间隙,底下也有人不满的嘀咕着。
“嘁~你这是嫉妒三房吧,有本事你让老爷子安排你们二房的人去啊?”
“大房就别出声了,平白占了个长!”
孙大老爷家大业大,后宅子女也众多。不仅先后娶了三房正妻,还纳有姬妾数名,所生子女更是无数,除了几个特别出众的被委以重任,更多济济无名之辈只能靠阿谀奉承,拉帮结派,依附受宠的兄弟过活。
一开始下面各房的明争暗斗还能保持小声低调,但随着被卷入的人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嘈杂。
“嗯——”
直到上首位孙大老爷不悦的冷哼一声,大家才又齐齐收敛,场上顿时静得落针可闻。
“望江楼的确不错,下个月再接再厉。”
孙大老爷的目光在账本上只经过短暂的停留,依旧垂首,但目光却上挑着扫视了一下众人,威慑与偏爱的意味十分明显。
众人就算不服气,也应该只能忍气吞声。
但此时就有一个不识相的站了起来,“爹,望江楼向来是咱们家的支柱产业,可瞧着却要被一个小县城的小铺子都比下去了啊。”
“据我所知,临江县的蜜雪饮就没有淡季,如今人家新上市的火锅卖得红红火火。”
“对,对,四哥也听说了啊?我六月间路过一趟临江县,正好有幸去尝了尝,好家伙,他们家那用冰的架势,完全不输咱们望江楼啊,甚至我还听食客们议论纷纷,直接拿咱们望江楼跟他打比呢。”
“耀哥儿,你这是怎么弄的?只这一比就生生丢了咱们的牌面啊!”
有人站了出来,随声附和的人当即也不少,一个个言之凿凿,说得好像望江楼已经遇到了难敌的对手,立刻就会不敌关门倒闭似的,全不顾对人家是不是无妄之灾。
“别胡说!不过一个乡野小铺而已,哪里就值得拿到例会上来讲,与咱们的望江楼相提并论了?你们是不是也太没见过世面了?”孙启耀也不甘示弱的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