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地爬的小螃蟹,江婉感觉特别亲切,对村里其他人来说,那只是有些泛滥成灾却无伤大雅的小东西,于她那可是遍地爬动着的美味啊。
李家的条件摆在那里,虽然有些银钱,但家无恒产,也断了经济来源,昨天江婉已经下令杀了只鸡吃了,不可能供得起顿顿有肉,她正愁不好改善伙食呢,这不就给送肉来了?
当即下起手来那也是毫不手软,三几下功夫竹筐里就铺满了厚厚的一层。
“娘,您弄这个干什么?”
回到家里时,李延睿已经进入舂米的角色,在院子里一边踩着杵杆一边还捧了本书在看,见江婉拎了一筐小螃蟹回来不解的问。
江婉的目光只扫了他一眼就离开了,舂米这活她不熟,原主也很久没做过了。
她只心中暗暗有些吃惊。
照原主的记忆,舂米向来是个很繁重的体力活,是她惩罚赵芸娘的手段之一,想不到李延睿这个文弱书生做起来会这么轻松。
“吃。”
只回了李延睿一个字,江婉便一门心思的收拾起她的小螃蟹来。
一只一只剪掉细爪,去腮去盖,还要仔仔细细的洗刷干净。
等她想找个什么东西来把这些小螃蟹捣成碎泥的时候,瞥见李延睿正好舂完了一臼谷子,刚把舂好的米舀出来。
“把杵臼先借我用用!”
把螃蟹倒石臼里后,江婉也发现些不同来,“咦,咱家的这个不同了?”
江婉脑中继承原主江氏的记忆与她自己的记忆混在一起,偶尔会混乱,如今看到这个舂米的家伙,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来了。
江婉生活的时代上哪儿见识这个玩意去,吃的都是超市买来的现成的精米,但历史课本上有见过描述,再加上原主的记忆,总之都好像与眼前的实物对不上号来。
“娘发现了?我照书上的改了。”李眨睿扬了扬手里的书本,笑得像个讨糖吃的孩子。
“娘看这样是不是省力很多?”边着说他还踩上去演示了一下,一臼硬壳的螃蟹在木制的杵头下没坚持住一击,立马四分五裂了。
随着杵头敲击石臼声有节奏的响起,江婉脑中属于原主的记忆终于恢复正常了。
“你刚才改的?”江婉是真的惊喜。
一开始老二对舂米的事就很排斥,不久前还跟她讨价还价来着,好像她出门的时候院子里都没有动静,想不到是去琢磨改进工具去了!
之前李家的舂米的杵臼是由一根粗重的木杵与石臼组成,用的时候只能抱着木杵一下又一下的砸,大力的碾掉谷壳才能得到糙米。
想再精细一些,就要不停的多砸很多下,连同米表面的米糠全都去掉才是白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