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既然躲不过,她也不会因此惧怕他。
傅夜沉轻笑出声,声色魅惑至极,似妖似魅,“凤无忧,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以为摄政王庇护得了你一时,庇护得了你一世?”
“傅夜沉,你别太狂妄。天下没有不透墙的风,你既能让一群猎狗开口,咬定爷是幕后真凶。爷自然有法子让红叶寺故去多时的僧人开口,让他们亲口告知百姓,红叶寺惨案背后的真相。”
凤无忧振振有词,声色俱厉,“真相终能大白于天下。不过,爷绝不会跟你回府衙,府衙之中的弯弯绕绕爷再清楚不过。若想审爷,还请出示刑部的逮捕令。”
“凤小将军,不妨随本座去府衙坐上一会,叙叙旧。”
百里河泽绝尘而来,他生色清冷,眉宇间亦透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
凤无忧暗叹了一声冤家路窄,愈发觉得百里河泽不地道。
红叶寺僧侣被屠门当晚,百里河泽明明来过。
他明知凤无忧不是凶手,还凭着东临国师的声威,将她压得死死的。
凤无忧正想质问他居心何在,细细一想,愈发觉得红叶寺惨案与即墨胤仁被人当街下蛊一事有所关联。
依目前的情况来看,今日公然向即墨胤仁下蛊毒之人,应当就是追风口中缙王府那位刚进府不久,极擅蛊毒的小妾。
而红叶寺惨案的幕后黑手,不出所料,应当也是这位深藏不露的缙王小妾。
至于傅夜沉和百里河泽为何出现在此处,特特围剿她,其目的绝不是人微言轻的她,而是她身后强大到足以一手遮天的君墨染。
凤无忧目光骤冷似千年寒冰,她淡漠地看着道貌岸然的百里河泽,哂笑道,“国师好手段。”
“何出此言?”
百里河泽不喜凤无忧如此冷漠的一面,隽秀的眉微蹙。
“红叶寺惨案的幕后真凶,和当街暗算皇上的罪魁祸首,应当是缙王府的小妾吧?至于那位小妾的来历,国师应当比爷清楚。你们既想重挫摄政王,又不敢同他当面抬杠,便将缙王拖下水,让他成了挡箭牌,对么?”
“继续说。”
百里河泽既没否认,也没承认,只定定地看着凤无忧,眸光深邃,且炽热。
“若是缙王小妾身份暴露,你们大可将脏水泼至缙王身上,独善其身。若是你们赶在她身份暴露之前毁尸灭迹,摄政王便极有可能背负上蓄意谋杀当今圣上的罪名,而爷也会被认定是红叶寺惨案的幕后黑手。到时候,即便无法击溃摄政王,他在东临牢不可摧的声望也将大受影响。至于你们非要将爷拉下水,无非是在赌爷在摄政王心中的分量,对么?”
傅夜沉深怕百里河泽突然心软,临时变卦,沉声打断了凤无忧,“凡事讲究证据。凤无忧,东临国师绝不是你三言两语能够抹黑的。”
凤无忧本就对百里河泽对她所做之事耿耿于怀,心中郁气难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