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眼下的他自身难保,想要替她出气,只得求助于君墨染。
即墨子宸如此一想,待施针完毕,便行色匆匆地骑着汗血宝马,直奔摄政王府。
彼时,君墨染亦刚刚回府。
他前脚刚踏入墨染阁,即墨子宸后脚就跟了上来。
“阿染,十万火急!”
“何事?”
“凤无忧被人欺负了。”即墨子宸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
君墨染闻言,黑金色的眼眸中戾气顿现,“谁欺负的他?”
“他没说。”
即墨子宸稍稍平复了气息,接着补充道,“今儿个一早,我去寻他扎针。却见平日里活蹦乱跳的他神色恹恹,一副受了委屈的小模样,真真是我见犹怜。还有,他手腕上有一道明显的掐痕,淤肿难消,估摸着是被桃李街上的地头蛇打了。你知道的,他好面子,被人打骂,定羞于启齿。”
手腕上的掐痕?
方才在长乐坊中,光线太过昏暗,君墨染确实没注意到自己再度弄伤了她。
而今,经即墨子宸这么一说,他心里堵得厉害。
“他可有说些什么?”
即墨子宸摇了摇头,“沉默才可怕。他若是愿意多说两句,我还放心些。你不知道,他冷着一张脸的时候,我连大气都不敢出。那气场,都快赶上你了。”
君墨染愈发愧疚。
他明知道凤无忧的底线在哪,却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逗弄她。
上回,府衙大堂中,凤无忧被他吓得差点哭鼻子。
他曾暗暗许诺,从今往后再也不随意吓唬她。
可这才几日,自己又一次怒火攻心,吓得她翻窗而逃。
“罢了。本王对他温柔些便是。”
君墨染喃喃自语着,急切地想要见到凤无忧。
一时间,他心烦意乱,甚至觉得即墨子宸十分碍眼,随意寻了个由头,将他遣送出府。
“阿染,凤无忧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帮他一回,如何?”
即墨子宸被追风,铁手二人架出了摄政王府,依旧不死心地往后仰着头,扯着嗓子好声好气地求着君墨染。
追风暗忖着即墨子宸真是个呆瓜,竟以为他的面子比凤无忧的值钱。
殊不知君墨染早已暗戳戳地将凤无忧哄上了榻。
都有了肌肤之亲,君墨染还能不罩着她?
“王特命属下叮嘱您,今日早朝不得不去,群儒宴的诸多细节须在近日内定下。至于凤小将军,王定会看在您的面子上,格外关照。”
追风笑脸相迎,和和气气地送走了即墨子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