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季淮一愣,无意中又将她来与素寒璧对比,他的素寒璧最是温柔小意、弱柳迎风、文雅安静,与接引仙人描述的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她这么一闹,再没有人敢惹她,见了她远远的都要避开走,据说她身穿的一身红衣啊,都是她杀的人鲜血染成的,你说可不可怕。”接引仙人握住季淮的手,“季淮道友,宁可惹殿主大人们,也不要惹她啊。”
季淮说道:“道友,且将她的名姓告诉我,我定然不去招惹她。”
一想起她的名字,接引仙人面上出现畏惧又崇拜的神情。
“她叫素寒璧,素是素色的素,寒是寒月的寒,璧是白壁的璧。”他说道,“你要记好了。”
季淮:“???”
正巧这时,素寒璧驾着鸾鸟拉着的五色金车经过这云海上空。
她一手执着用柔软金线缠绕而成的长鞭,一身红衣,比那鸾鸟散落而下的火焰飞羽还要更加艳烈。
熟悉的脸,陌生的装束,闯入了季淮的眼中。
“接引仙人,又在说我什么坏话?”素寒璧没看清站在接引仙人旁的季淮的面容,“我的红衣是采落霞红光织就,哪里是血染成的?”
她朝接引仙人比了一个中指,手中金鞭落下,将那翻滚的云海激荡起千万层的云浪:“再胡说,休怪你爹我不客气。”
那激荡起的流云扫过季淮的衣角,他仰起头来,见素寒璧那意气风发的双眸,仿佛有无数的光阴在他的眼前一一闪过。
他想到了自己记忆里的素寒璧。
——
那是一位极为纤弱的美人,仿佛迎风的弱柳一般,似乎只需要极轻柔的一口气,就能够将她那纤细的腰肢吹折。
泫然欲泣的脸,水盈盈的双眸,面上犹存的几点泪珠与血痕,为她平添了一丝我见犹怜的美。
素寒璧蜷缩在那冰冷的锁链之中,长睫轻颤,朱唇轻启:“干。”
“这是什么煞笔剧情?我身为一个人人都爱的白月光,还要被人囚禁,被人侮辱,被剥去仙骨,还要因挡刀而死?”
脑海中名为天道的雌雄莫辨声音响起:“是如此没有错,素寒璧,你平时不讲文明不懂礼貌还没有素质,还需要积攒功德才能飞升仙界。”
“我确实没有什么公德心,你说得对。”天道鸡同鸭讲歪打正着,素寒璧被铁索捆在在暗无天日的黑狱之中,点了点头,赞同了天道的说法。